“以及——不要再对别人用情过深。”
“放心,这次把控好第一自我和第二自我。以前是生活无聊又空洞,感情难免迁移,现在我心里填得够满。”
早就听刁老师演技课科普过,第一自我是刁稚宇本人,第二自我是角色,把控不足会相互影响。
“刁老师,你话好多哦。”说完胡羞也觉得奇妙,曾经在雪国列车刁稚宇的习惯,现在到了自己的身上,害羞了会躲开。
“晚上我会看手机的。烦心事要和我说,不要悄悄消化——我总觉得你有心事。”
我最大的心事就是想让你早点回来……
挂电话前的刁稚宇说了一堆黏黏糊糊的情话,通话时长三小时,入睡都舍不得挂断。
胡羞躲在被子里,似乎被子也沾染了刁稚宇的味道——
沐浴露和汗味混在一起,让她没来由地孤独难捱。恋爱最要命的就是习惯了对方的亲昵后,没办法适应突然的独处。
她不再是那个只想一个人生活,不希望被打扰的女人了。
熬夜也越来越晚。看到屏幕上的四点零五分,她也不太睡得着,打开看b站看留言。
每个视频的阅读量都过千,干货分享虽然枯燥却是刚需,刁稚宇的画面调整得十分高级,聚中偏右端坐的胡羞口齿清晰,字幕也是他一个字一个字配上去的。
她还收到了很多提问的评论和私信,有在准备ti考试的考生来催促她快点更新。
这倒是令她非常快乐了。
到了医院,师姐提着饭盒在她办公室门口路过,走进来和她打招呼。
自从翻译的主要负责人变成胡羞之后,师姐的话虽友善,总显得阴阳怪气:“我现在的主要任务也是养小宁和照顾家庭,工作当然还是要让你们年轻的有精力的人去多承担一点。
但是这也是要托小裴的福,没有他的帮助,你也不会升得这么快。”
“那当然……”胡羞坐在电脑前,敲表格的手没停,行政科复杂的医疗采购表和园内会议安排足够她填写一天。
做统筹她很在行,但耐不住枯燥,师姐在一旁聊天让她有些分神,也只能应承着。
师姐趁着副院长还没来,进来和她聊八卦,第一句就透露了令她不高兴的消息:今年医院两个编制名额已经内定了,之前离开医院的老员工读了旦校的博士,迂回地回来占用了一个名额,另一个是医院家属,上海人,稳定,两口子都在医院,夫妻档不会轻易离职。
胡羞在医院快一年,已经明白了这其中的报考规律,放出的招考名额2个,报考的人打开一百多。
但只要两个内定同事笔试分通过,其余的人就会在面试中败北。
整个过程不存在暗箱,大家都在公平竞争,无非就是在选择单位的时候,不知道这其中还有内推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