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做完后,坏消息接踵而至。
在重症监护室待了一些天,病患的病情急剧恶化,于凌晨一点抢救无效去世。
薄幸月得知消息后沉默良久,最终只是点头说:“我知道了。”
周五,到了季云淮过来复查的日子,他敲敲门进来。
男人一袭深色外套,寸头剪短了些,露出英挺的眉目。
看上去是没什么大碍了。
薄幸月规规矩矩写着他的病历,语调微微上扬:“季队长,你先去拍个片,等会儿再过来。”
季云淮拿着单子出去了。
薄幸月趁着空隙时间整理着资料,一个凶神恶煞的中年男人探身进来,他目光阴狠,脸上还挂着一道刀疤,气场危险。
“你好,有预约吗?”薄幸月掀起眼皮,不冷不淡地看过去一眼。
男人紧盯着她的胸牌,目露凶光:“你就是薄医生?”
薄幸月心里涌起不妙的预感,维持着表面的镇定问:“是,有什么事情……”
下句话没来得及说出口,男人的咒骂声顿时响彻在耳边。
“贱婊|子,我哥就是在你给他做完手术后人才没了的!”
这下子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那位瘾君子遭遇车祸,没抢救回来,不治身亡。
而她倒霉地碰上了更蛮不讲理的家属医闹事件。
薄幸月并不因此占据下风,她有条有理地陈述说:“身为家属,你们隐瞒他的hiv病史,有没有想过医生的命也是命——”
没造成严重后果都是万幸,偏偏叶茜与之有直接接触,现在还不能排除危险。
男人被她冷静自持的话激怒了,拿起东西往她砸过去,边扔边喊:“医生杀人了——普仁医院的薄医生害人要偿命——”
他手里的水果刀猝不及防地扎下来,就快触碰到左侧的胸口,如果扎下去,势必会伤及心脏。
几秒钟之内,男人痛苦地瘫倒在地上,龇牙咧嘴地呻|吟着。
那一把水果刀被踢到远处,砸向光洁的地板。
耳后传来的是一道熟悉的嗓音,牢牢将她护在身后。
“别怕,我来了。”
薄幸月的一颗心揪扯着,又伸手去碰胸口的位置。
手心留下了一片血迹。
她立刻联系了医院的安保人员,顺带忍住痛意报了警。
季云淮的周身满是戾气,他拎起中年男人的衣领子,一下又一下,揍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狠……
薄幸月甚至有种,要是没有人去阻拦,季云淮绝不会轻易姑息。
他毕竟是特种兵出身,光靠拳头,都可能将人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