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木蘅忙闭眼。
景鸾辞掀帘入内,仍旧在榻边坐下,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阮木蘅心下无奈的不得了,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可看,终是忍不住了不想装了。
正要动作,耳边忽听到他叹息了一声,轻声唤道,“木蘅……”
阮木蘅不由一怔,以为听错了,等了一会儿,脸上忽有温热的气息扑来,还未反应过来那炙热的吻就贴上她的唇,猛地张大眼睛,却见他轻阖着纤浓的眼睫近在咫尺的脸。
不禁抽了一口气,景鸾辞亦睁开了眼,面面相觑须臾,他便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离开她,打量了两眼,道,“醒了吗?”
阮木蘅愣了会儿神,点点头。
有些难堪地垂低眼,两手撑着直起身,可脑袋一晃动,仍旧闷痛得厉害,手扶上额,却被他拉住腕子,喝止道,“别动,额上有伤,小心碰到了。”
扭头便叫了宫女进来侍奉。
阮木蘅却动作更快,另一只手,往头上摸,模后才发现她裹了一层布,顺时一头雾水,懵懵道,“我头怎么了?”
景鸾辞目光落在她脸上,她晕倒时除了额头磕到石阶外,左侧脸颊也有刮伤,现在还结着血痂,顿时心头不自在,只道,“便是摔了。”
阮木蘅见他冷冷的,怕他不知什么时候又要生气,忙由宫女伺候着穿鞋穿衣,睨眼一看夜色浓稠,还是忍不住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我躺了多久了?”
景鸾辞又极简地答,“五日。”
阮木蘅瞬时惊骇。
景鸾辞却没有解释什么,扭头朝外头唤了夜宵。
阮木蘅连忙起身,并不想在他跟前吃东西,会吃得味如嚼蜡,且这么多天不在,紫绡玉珠也该担心了。
景鸾辞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起身坐到榻上朝她不容置疑地道,
“女官院的那两个宫女,朕已经告知过了。若想回去,先把夜宵吃了。”
阮木蘅想了想回去估计也没热乎的,还要劳烦紫绡他们,便没有再推拒,规规矩矩地侍立在景鸾辞跟前。
景鸾辞望了她一眼,正好送宵夜的侍膳太监进来,便一边吩咐着将汤粥置于案桌上,一边冲她道,“你杵在跟前做什么?用脚吃饭吗?”
阮木蘅便从善如流地坐下,拘谨地慢慢地舀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