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姜盈老是打断他的话,海恩表示不满,于是他一句话怼了回去。
“那你怎么不去揭发?老爷子犯了罪应该是他被关进警司,怎么倒成了你把自己关在家里?”
“我,我那是……”姜盈说不出话来了。
海恩叹口气,“我没想到的是你居然是个帝国法律的坚定拥护者。我不是说你这样的三观不对,而是希望你不要被固有的思维定式给限制。是,犯罪是不对的,但那针对的是破坏了受害人的利益而言,同时犯罪人从中得到了利益。老爷子的事情不一样,受害人有吗?接受了老爷子方法的人觉得他们是受害人吗?而老爷子又从中得到了什么利益?”
“古地球时期曾流传这样一句古话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厢情愿的事情,第三方甚至第N方你有什么资格或者立场来指手画脚?不管你是朋友也好,你是家人也好,你担心你朋友或者家人的身体这种心情可以理解,但是,你一个站在事外旁观者的立场,你没有指责的权利。”
“可是,但是……难道要任这种情况发展下去吗?到时如果一发不可收拾怎么办?”姜盈觉得要反驳不过来了。
“你给自己的定位又偏差了。”海恩总是那么的一针见血,“就算发展下去又如何?就算一发不可收拾又如何?这是你的责任吗?你仅仅是初初觉醒了3S就已经把自己摆到了忧国忧民的高位上了?姜同学,你膨胀的够可以啊!”
姜盈突然遍体冰凉,是吗,她不知不觉地把自己摆到了那样高高在上的位置上了?
“我是军人,我的职责包括打击犯罪,但我不会因为自己的职责就去大包大揽,看到犯罪不管不问就是打击。这就不是打击犯罪了,而是我在维护自己所谓的军人职责的形式主义!”
看到姜盈并不是很理解的表情,海恩进一步解释。
“就像身为老师的人,你不能说因为你是老师,你就觉得自己随时都有教书育人的职责,你就能随时随地看到不顺眼的事情就一通指责教育。没有事情简单到就是你所看到的样子,你不知道的内情多了去了,谁又有资格站在仲裁者的角度上来公正判断谁是正义谁又是邪恶?”
“说到底正义也好,邪恶也罢,它们并不是绝对的,而是相对的。这种事情总起来说还是主观性比较多的,我们不能拿自己的主观意愿去规范别人的。”海恩做下总结,“事态严重的时候,帝国下令命我出手的时候,那么我必定义不容辞鞠躬尽瘁。但在那之前,我们不能把自己摆到执法者的位置上。”
姜盈被说动了,可又不愿意这么快就倒戈。
“可,可我们明明能提前预防的啊?”
“你能预防什么?如果有人铁了心的要杀人,你能劝得了他一回还能劝第二回第三回?再者,还有一种可能是,如果接下来的研究是成功而不是失败呢?你就是提前扼杀了人类前进的可能!”
姜盈表情扭曲,要不要说的这么吓人。
“想想你觉醒之后,你没对科兰说过也要帮她觉醒吗?那时候你想的是什么办法?没有因为小银杏的存在就想到是不是也可以帮科兰找到类似的途径?虽然秋漠现在的身体状况有隐患,但我们不能否认老爷子的方法效。如果你担心,又何不换种方式担心?”
“什么方式?”
“加入到老爷子的研究中!和他一起去研究,一起去找到正确的方法!”
至此姜盈完全败北。
在得知秋漠以一介废F的体质能够干倒一个B级的时候,她那时候不也想过要研究秋漠的身体?要说研究刺激觉醒的药剂是违法的,那么研究人的身体不就是更违法了?
海恩有一句话说对了,这种事情最终还要看谁从中得到了利益。
如果是研究者,那绝对叫违法;但如果是受害者呢?虽然他们也承担一定的风险,但这种风险却是他们提前就做好心理准备觉得可以承受的,那么外人又何必横插一手?
折磨了姜盈三天的纠结这回总算想通了。
姜盈扑上前就给了海恩一个大大的么么哒,“老公棒棒哒,老公我爱你。”
海恩正准备把人按进怀里趁机吻个够本时,姜盈却又快速地退开,然后跳下了床,“可饿死我了!老公你下班也没吃东西呢吧?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啊?”
姜盈光着脚向门口冲,“营养剂真的很难吃啊,我是怎么吃得下去的呢?现在想想都反胃。不行,我要吃顿红烧土豆块好好安慰一下自……自……老公?”
面前的门变成了海恩。
要冲门而出的姜盈这回正好冲进海恩的怀里。
疑惑还未来得及升起,倒是先感觉到了海恩胸膛的烫度和硬度。
和曾经精神力失控的时候都有得一拼了。
姜盈的脸爆红,赶紧撤身,“抱歉啊老公,我不是故意的。不过也不能全怪我不是?谁让你这么快就挡在我面前了。”
习惯性的道歉之后也得拉别人一起入罪。
姜盈的小心机此时落入海恩的眼里都变得可爱了。
大手抓住小手往怀里一收,想撤手?没那么容易。
“我也饿,特别饿,都饿了三天了,你要不要先喂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