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闹持续了好几分钟,最后,杰克逊厉声对洛克斯利说“让他们离开这里——他们两个!”然后喋喋不休的声音平息下来,维里迪看着他俩充满诧异地被带走。
“那么,你的共犯是谁?”花园里传来一个声音。
第七章
那是理查德·都铎,才从海边回来,穿着长款的绿色浴袍。维里迪给各位做了介绍,但是兰布拉还在惊讶中所以没有注意。
“请你原谅,”都铎说。“我当我经过花园时我不小心听到你们的对话。你在对比这些嫌疑人之间的证言,当然这不关我什么事,但是在我看来这和阶级有关。”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伦敦来的男人不会和一个女佣合谋?”
“不,不是这个意思,一个淑女,根据常识,是希望能够不被注意的生活,所以她是不会主动和坎宁安先生成为同盟的。”
“您真是好为人师,”维里迪说。“不过,伯顿小姐并不是一个淑女,如你所说,她并不是一个上等人。”
兰布拉从恍惚中恢复过来。
“很高兴认识你。”他说。
“我支持你,”都铎说。“你明显选择了正确的方向。”
“我?”
“不过当然,你不能否认一个事实,就是现在的英格兰充满了阴谋,充满了。”他重复道。
“我不这样想,”兰布拉严肃地说。“而且现在,如果你不介意,我要去淋浴了,这可能……”
他快速地穿过落地窗,从苹果树上一把抓过维里迪的泳衣。(“在其他情况下他应该会更感激我。”维里迪想)他大声告辞,但是十分有礼貌。
“先生,你是位绅士,”理查德·都铎说,脸色又恢复成以前的苍白。“你是个很有教养的人。”
维里迪先生从未被人说过有教养,此时他微微鞠躬致意。
“你父母是谁?”都铎追问道。
“我一直不知道我父亲是谁,”维里迪边往门口走边说。“据说他死于连读了六遍‘巴布·鲍尔斯’之后的大笑。”
“我的意思是——你父母的家庭背景是?”
“哦,我明白了,我父亲家室平凡,他们一家人都是在证券交易所工作。我母亲则有点不一样,当我十岁的时候她疯狂地爱上了一个木匠。”
“一个木匠?”
“是的,一个不怎么信教的邻居。他在我家帮着盖偏房,结果我记得,母亲一下让他多修了11个窗户,7个隔窗和4个天窗,就是因为母亲一直没让他走。”
都铎先生迷惑地看着他。
“来吧,”维里迪好心地说。“跟我一起去趟邮局,我跟一个国外的朋友有些事情需要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