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勉:“熬夜了。”
姚:“赶方案嘛我要表扬表扬你,要是异性交流,我就要说你活该了。”
师兄这个人,别说,就这点和嘉励莫名很搭。
二人一道进电梯的时候,嘉勉告诉师兄,嘉励要回来了。
师兄立刻跟打了鸡血似的,“总之,她欠我一顿饭。”
姚方圣已经忘了,是嘉勉说要请客的。
电梯到了他们这一层,师兄想起什么,问嘉勉,“那个周家二公子当真和嘉励有婚约?”
或者,“那公子哥追过嘉励?”
应该没有。
这一点,嘉勉不知怎地,很有背书的觉悟。
上午九点例会日常,嘉勉和另外一个同僚在为策划的婚纱展会做跟进简报,其中一项鲜切花采购就足够嘉勉忙上几个工作日。
会上她在看主办单位列出的供应橱窗及花艺设计需要的鲜切花品种,她和同僚说,原来玫瑰有这么多品种,几张纸都列不下。
散了会,她便在内系统里找过去联络交易过的鲜花供应商。
十点不到,一楼接待处打电话过来,因为嘉勉的分机联络表上还是上一个员工的名字,总台的人把电话打到了人事处,问有没有这个人?
一溜烟的工夫,鲜花速递的配送小哥就上来了,于是,一格子间的人都见到了这一幕,
偌大一束的白玫瑰,送到了嘉勉工位。小哥请倪小姐签收。
不好意思,嘉勉被手里名目清单上的玫瑰种类闹晕了,所以,这一大束鲜花,她第一反应竟然不是问谁送的,而是,“这是什么品种?”
坦尼克。
白玫瑰里,这一种算是花期比较长的,高卷的花边,蕊心藏在最深处。
嘉勉签收后,同事八卦是谁这么大手笔,替她数过朵数,121朵。
哇塞,有什么讲究。
嘉勉也不明白。花卡上只有一句商家代写的:知名不具。
这样知名不具的121朵,持续到第三天,嘉勉受不了了,她把某人从黑名单里拖出来,才不管他现在有没有空接电话,径直拨过去,
“嘟”地声响,响到第四次,嘉勉快要放弃的时候,那头接通了,很不客气地问,“哪位?”
嘉勉:“周轸,把你的那些花给我弄走,我们保洁阿姨都不想清理了,明白了嘛?”
“先把我的号码和微信拉回来。”
“滚。”这样的单字节,在嘉勉这里,等同于脏话了。
“倪嘉勉,你没有心。竟然能沉得住气到第三天。”那头有滑火机的声音,听到他吐烟的声音。周轸旁余的话没有,“把我的号码和微信拉回来,其余,等我散会后再说。”
“你把花给我拿走、”不对,是别再送了,你有病的吧,一天天地送这么多……
嘉勉的话都没说完,那头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