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的她也气得把手机直接丢到工作台上,纯粹被他激得,这个疯批,他比他十来岁的时候还讨厌!
午饭时间,周轸重新来电,上来就问她,“花不喜欢?”
“不喜欢。”
“可我觉得很漂亮,也很衬你。”
“周轸、”
那头抢白了,或者是没说完下文,“十三岁到你二十四岁,十一年,每年补十一朵你。”121朵。
资本家的周某人说,“哦,我只打算送你121朵的,可是你竟然没回复我,”他等着她乖乖把号码解除黑名单再联络他的,很好,骄傲如斯的倪嘉勉竟然生生晾了他三天。
“我如果一直不和你联系呢?”
“那就一直送下去。”
“你追女人向来这么厚颜无耻的嘛?”
“不,你是第一个,第一个油盐不进的主。”
“周轸,我有话和你说。”
“拒绝的话,我不想听。”
“我想当面和你说。”
“喂,我真出疹子了,你都没问问我。”
“我想见你,可以嘛?”倪嘉勉用最深情的措辞,说着最薄情的话。
“可以,来我家。”
离五月只差一周,快出梅了。
香樟树下落落的枯叶,又一春快要更新过去。
周轸的住处有点偏,后来嘉勉才知道,那片别墅区是周家开发的房产,其中一块地是周叔元单独辟出来送给周轸的。
这栋小楼也是周轸自己请建筑公司独立完成的。
前后都有院子,前院是片草坪,后院一开始是片荒地,后来嘉勉住进来,前头种上了花,后头给它改成了一片农作物,为此,周轸叫嚣不已,说倪嘉勉上辈子肯定是个农民,这么爱土地。别说,她种的草莓、西红柿、黄瓜什么的,还挺好吃。
嘉勉把车子就停在他家门口,环抱一束沉甸甸的白玫瑰,去揿他的门铃。
可视电话应答了,里面的人却在问哪位?
嘉勉逼得亮相自己,好让主人看清她。
某人笑一声:“你能把花扔了嘛,挡着自己,我当然要问是谁啊?”
不能。嘉勉就是来还花的。
前后三道门禁,她才进了里,周轸给她开了门,一只手还在门把手上呢,嘉勉就把偌大一束白玫瑰还给了他,生生塞到他怀里,某人空着的手也只能本能地抱住花束。
他一身黑色绸质睡衣睡裤,抱着束白玫瑰,身上还能闻到新鲜的洗浴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