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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没事吧，老板?&rdo;

&ldo;没有，没有，什么事也没有。他睡着了。&rdo;

&ldo;您怎么知道的?&rdo;

&ldo;我刚才去看了。&rdo;

&ldo;真怪，我都没听见。真的，我睡得很死。&rdo;

他跟佩雷纳走进房问。佩雷纳对他说：

&ldo;你坐在这儿，别吵醒他。我打一会儿吨。&rdo;

他仍然守了一会。后来就睡着了。不过，即使在睡梦中，他也留意周围的动静。

一架座钟小声地报时。每次佩雷纳都数着钟点。接下来街面苏醒了。送奶的车子过去了。早班火车拉响汽笛，隆隆驶往郊区。

公馆内部也开始骚动了。

日光从护窗板缝里透进来。渐渐地，房间里亮堂起来。

&ldo;我们走开吧。&rdo;马泽鲁说，&ldo;最好别叫他发现我们在房里。&rdo;

&ldo;别说话。&rdo;堂路易命令道，做了个急切的手势。

&ldo;为什么?&rdo;

&ldo;会把他吵醒的。&rdo;

&ldo;您看得清清楚楚，他并没醒。&rdo;马泽鲁仍然大着嗓门说。

&ldo;确实也是……也是……&rdo;堂路易喃喃道，这么大的说话声竟没把睡觉的人闹醒，他觉得有点怪。

半夜的那种恐慌，此刻又在他心里冒了出来。这回是更明确了。尽管他不愿意，也不敢弄清恐慌的原因。

&ldo;老板，您怎么啦?您不舒服。哪儿不舒服?&rdo;

&ldo;没有……没有……我只是害怕。&rdo;

马泽鲁浑身一颤。

&ldo;怕什么?您说这话的口气，就和他昨晚上一样。&rdo;

&ldo;是啊……是啊……为的是同样的原因。&rdo;

&ldo;可到底为了什么?&rdo;

&ldo;难道你还不明白?……你还不明白，我在问自己……&rdo;

&ldo;……什么?&rdo;

&ldo;他是不是死了!&rdo;

&ldo;您疯了，老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