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光镜正对着美洲虎开去的方向,虽然对朝仓来说,&ldo;美洲虎&rdo;从哪个方向回来是不得而知的,但他只能孤注一掷地等着。
到了中午,朝仓的嗓子眼干得直冒烟,幸好准备了几个柠檬,他就靠啃几口酸涩的柠檬解渴,放学的孩子们路过这里,纷纷凑到洞口往下张望,见到里面漆黑一片,马上就失去兴趣。
将近下午2点,周围的住宅街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路上不见行人,连汽车的声音也听不到,只是不时地飘来一阵练习钢琴的弹奏声。公司的那班同事现在大概正与女友们起劲地玩着保龄球或高尔夫球。
到了下午三点朝仓失望了,他已打算就此收摊。突然,在反光镜上映出了一辆黑色的汽车,刚好转过离这儿l0来米的拐角,无须看到那种以咆哮跳跃的美洲虎为吉祥物的标记。就能肯定它是那辆&ldo;美洲虎&rdo;牌轿车。朝仓抓起铁锹,迅速登上路面,把已关掉的提灯举到齐脸高,做出停车的信号。
开车的是原来坐在后排的那个男子,三浦的女儿坐在副手座上,那个衣着华丽的小头目大概在哪里下车了,现在没在车中,&ldo;美洲虎&rdo;在差一点就要碰到朝仓膝盖的地方停了下来,开车的那个小头目手上带着羊皮手套,他摇下车窗:&ldo;挡在这种地方,不要命啦,你到底要干吗?&rdo;
他用一种自以为很有威慑力的声音嘶哑着嗓子说。细条纹衬衫上打着一只蝶形领结,别针上的大珍珠在闪闪发光,此人有二十五、六岁。
&ldo;因为施工,前面的路基有点松动了,很对不起,请你们步行穿过这里。&rdo;
朝仓把沽满污泥的脸贴近车窗。同时将提灯放在了铁盖边上。
&ldo;好臭!&rdo;那家伙撇着嘴说。朝仓看到他的西装腋下鼓起了一块,大概手枪就藏在那儿,三浦的女儿毫不掩饰地捏着鼻子。
&ldo;虽然一眼也许还看不出地基松动。但通车还得等一阵子,因为现在就是人走过去也会引起晃动。不信。您就试着走走看。&rdo;朝仓说道。
&ldo;混帐的东西,缴纳的税金全让你们这帮小子给浪费掉了,男子说着关掉了引擎。他打开门,对三浦的女儿说道,&ldo;下去看看。&rdo;自己下了车。
朝仓见那个男子下了车,上去一把将其揪住,左手迅速地从他腋下掏出了手枪。
&ldo;干什……&rdo;那个男子刚叫出两个字,声音就断了,原来朝仓已把铁锹用力地戳进了他的腹部。同时左手还用枪柄在他的大阳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那个男子背蹭着汽车跌在地上。
朝仓把枪口对准三浦的女儿,低声说道:&ldo;你要出声,我就开枪。&rdo;
&ldo;……&rdo;
她喘着气,发不出声来,大概舌头已不听使唤了,就是想叫也无法出声。
朝仓上半身探进车里,用右手拿枪,抡了一个半圆,枪柄击在她的颈动脉上,把墨镜也打飞了。
他确信那个姑娘已失去了知觉,于是拔出点火孔上插着的钥匙下了车,关上车门,俯身看了看那个昏坐在地上的小头目。朝仓把他搬到洞口,扔了下去,污水溅起的水花直飞到朝仓的衣服上。朝仓快步走回汽车,把三浦的女儿拖出汽车,她的裙子被挂破了。
急促的钢琴声响个不停。朝仓抱着姑娘下了洞口,他把她放在铁梯上。用绳子将她的手腕绑在铁梯上,这样她的脑袋就不会栽在污水里了。然后他又爬上路面。用铁盖盖好洞口。
路上一个人也没有。他拉低头盔,上了&ldo;美洲虎&rdo;笔直地往后退去,当退到拐角后面,他把车停下,拾起三浦的女儿掉在车里的挎包和墨镜,放进工作服的口袋,他没把钥匙拔出就下了车,不管谁把车子偷去,对他来说都是件好事。
他走回下水道出入口,打开盖子,把放在地上的工程标志牌和提灯及各种零碎工具全部扔了下去,然后自己也钻了下去。将沉重的铁盖挪回原处盖好,下水道里顿时伸手不见五指。
朝仓打亮手电一照,只见三浦的女儿已苏醒过来了,大概让朝仓扔下来的东西砸了几下,领头正在流血。
她发着怪叫,眼里充满惊恐。拼命睁大眼睛盯着手电的光亮。
她还不知道手腕让绳子绑在铁梯上了,一个劲地扭着身子避开朝仓。污水淹没到了臀部。
朝仓挨着她下了梯子,站到污水中,借着水电的光亮寻找那个小头目。他的身体在缓缓的流水中浮着,已漂出一段距离了。
朝仓伸脚把那个人勾过来,他已经死了。朝仓在那个人的身上搜了搜,找出一个钱包和一张驾驶执照。要是里面没弄湿的话,大概还可以派上用场。
他用小刀割断铁梯上绑着三浦女儿手腕的绳子,把她背在背上。用嘴叼起手电,左手抓住那个人的领结,他左手拉着尸体。右手扶住趴在背上的姑娘,踏着没胯的污水往上游方向走去。
手臂累得不得了。背部的肌肉阵阵酸痛,下巴也痛得厉害,口水把电筒弄得溜滑。就这样,他走过好几个出人口后在半公里之外停住了脚,松开那个男人的尸体,把三浦女儿搁在尸体上面,拿下叼在口中的手电,揉了阵下巴。
他饭起三浦女儿的脸,用手扒开她的眼皮,用手电对准翻白的眸子照了一会。但她毫无反应。他用刀子割断她的裙子再把乳罩拉断,然后点着打火机凑近三浦女儿左边的乳峰。她苏醒过来。惨叫着动弹着身子,朝仓用拿打火机的右手抓住她的头发。以免她掉进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