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一边哀嚎着一边痛苦地按住乳房上烧伤处的三浦女儿,说道:&ldo;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反正传不到地面上去。&rdo;
她痛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接着就目不转睛地盯住朝仓眼泪和泥水把她的眼眶弄得很脏,眼里布满了血丝。
&ldo;你竟敢干这种下流事!&rdo;她像个男人似地骂道,用指甲抠住朝仓的工作服啤他的脸。
&ldo;等会儿找块干净的地方就可干好事了。&rdo;朝仓稍稍仰头,避开她的唾液,口气悠闲地说道。
&ldo;畜牲!野兽!我一辈子也不会忘了你这张脸。喂,你真要不知天下还有&lso;羞耻&rso;二字,就快点干吧。不过,我一定要报这个仇,我身边有的是亡命徒。下次再发现你,就不仅仅是把你揍成残废的事了。&rdo;
&ldo;你说的那些人,大概都是跟这个家伙一样的废物吧?他正垫在你的屁股下面。&rdo;朝仓说。
她大概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下是什么东西,吓得她直尖叫,正想跳起来。
&ldo;坐下!&rdo;朝仓严厉地命令道。
&ldo;看来你对自己的身体非常自信,这在我可一点也没有感觉,我现在所想干的,并非同你这样的臭阿飞睡上一觉,在这种地方和你玩一次,贴我钱也不干。&rdo;朝仓笑着说,由于他脸上全是泥污,所以牙齿显得格外洁白。
&ldo;畜性!你这个性变态者!想要什么东西!&rdo;她呻吟着说。
&ldo;要你回答几个问题,我问一个你答一个。你叫什么名字?&rdo;
&ldo;雪子&rdo;她故作镇静地冲着他说。
&ldo;几岁了?&rdo;
&ldo;这太没礼貌啦了!&rdo;
&ldo;这个简单,看了驾驶执照就知道了,是在挎包里吧!哪个学校毕业的?&rdo;
&ldo;我是若叶高中的高材生。&rdo;
&ldo;是吗?你女朋友的姓名?&rdo;朝仓问道。为了下一步与三浦谈判。他想预先了解雪子的各种情况。
&ldo;幸子、民子,还有……&rdo;她象是为了驱走越来越重的恐饰感,飞快地说下去。
&ldo;你老娘的名字?&rdo;
&ldo;真烦人,你为啥要问这种事,叫君枝,有高血压,每天病病歪歪的。&rdo;雪子答道。
这样一问一答待续了半个来小付。朝仓把想得出来的事一一向雪子提出,最后试探地问道:&ldo;那么,你的老头子现在藏在哪里?&rdo;
根据雪子知道还是不知道三浦藏在&ldo;根雪&rdo;餐馆,朝仓得制定出不同的方案。
&ldo;我怎么能知道老爷子的那些事,知道老爷子住所的,只有那班大头目。要是再没问题了,就赶快走开吧。你这样做,我就忘掉你。&rdo;
&ldo;你不会不知道自己父亲的住所,所以我才会想起来问你。&rdo;朝仓把电简和打火机放进口袋,乘着黑暗用手捏住雪子的脖子。
&ldo;等、等等,别杀找。我告诉您,爸爸的住所,求求您,别杀我。&rdo;雪子彻底垮了,在朝仓面前的她只是一个怕死的姑娘。
一个小时之后,工人打扮的朝仓从一公里以外的下水道出入口上了地面,他脱去长靴,换上帆布鞋。
现在已是下午通点多了,大道上车水马龙,十分繁忙,朝仓把铁盖放回洞口,走到旁边的一条岔路上。路上人来人往,没入留心朝仓,即使有人偶然瞥上一眼,也只是对他的头盔和满脸污泥感兴趣而已。
没走几步,商店街就到尽头。前面虽说是住宅区。但其中往往夹杂着一段空地或田园。再往前走,就是一大片山丘了。山丘上都是光秃秃的树,山脚下围着一圈只有齐腰高栅栏。朝仓下意识地感到那里是一个公园,于是朝那边走去。在栅栏里竖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诸如不得在此练习驾驶汽车或打高尔夫球一类的注意事项,落款是&ldo;富士见台公园管理事务所&rdo;。朝仓跨过栅栏,踏着落叶穿过一片杂树林。登上坡顶,视野顿时开阔了。前面是一块台地,枯叶在寒风中盘旋。空旷无人的运动场地上尘埃飞杨,夜晚这里也许是情侣们的乐园,可眼下只有几个牵着狗玩耍的少年和一群正在训练的大学生。
朝仓转过身环视公园,事务所的房子离这儿颇远,显得很小。他发现在左前方有一个公共厕所,厕所边上有个供游客洗手脚的地方,装着十来只水笼头。
朝仓穿过长满枯草的草坪。往盟洗处走去,他觉得手掌上还留着掐死雪子时的触觉。他是在雪子说出了三浦藏身的&ldo;根雪&rdo;餐馆后把她弄死的,手上套着粗布手套,在下手的煞那,他不免有点怜悯之情,但相比之下,更不愿让记住了他的相貌的雪子活在世上,为了不让污水把雪子的尸体漂走,他用乳罩把她绑在了挂长竹片的钩子上。朝仓用足了劲。几乎把雪子的头颈骨都捏碎了,因此她是根本不可能再活过来的。
朝仓来到盟洗处,摘下头盔,脱去手套,用冰凉的冷水冲洗脸和双手。他拼命擦着,几乎要将皮肤擦破,总算洗掉污秽,浑身顿感轻松了。他又戴起粗布手套,走到厕所的大便单间,关上&ldo;嘎嘎&rdo;作响的扉门。然后打开了雪子的挎包,里面除了驾驶执照和朝仓放进去的墨镜,还有三万日元左右的现金和化妆品,以及一些小零小碎的东西,他又找到一本小小的记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