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李总仗着跟孟家沾点远亲,是孟梁观的长辈,不见外地冲他问道:“梁观啊,这位漂亮小姑娘是谁呀?”
在酒气烟味里熏了一晚上,尽管没喝酒,孟梁观此时也有些陶陶。
此时,他斜靠在椅子上,眯起眼睛望着站在门口的那个小女人。
房间里太热,他把西服外套脱掉了,领带根本就没有打。
他的手受伤了自己打不了,又不想让秘书代劳,而温莎结打得最好的那个人,正要跟他离婚。
所以,此时的他,白衬衫的领扣散开着,衣袖折起两折,墨晶底盘的积家机械腕表在他浅麦色的手腕上闪着幽沉的光。
比那道光更幽沉的是他的眼睛。
虽然岁初晓明说了要找孟梁观,孟梁观却沉沉地望着门口站着的人,没有说话。
刘秘连忙把岁初晓让进来,“岁姐姐,你可来了,我可是劝不住了。”
岁初晓点点头以表安慰,然后就迈步走进来。
女孩如同开在微风中的一朵白色百合花,她穿过众人如丛的目光和低声的议论,娉娉婷婷地走到了孟梁观的面前。
孟梁观姿势未动,还是那副闲适慵懒的样子。
岁初晓看着他,温柔开口,“喝酒了吗?”
看着boss那懒于开口的样子,刘秘连忙说:“还没喝。不过李总一直劝。”
说着,她不由就不满地看了那位大腹便便的李总一眼。
岁初晓点点头,又问:“吃药了吗?”
刘秘连忙又说:“还没有,我提醒了,孟总说他不用吃药。”
岁初晓听完,没劝也不哄,径直从包里拿出一盒药片,剥出一枚,递到了孟梁观的面前,“吃了吧。”
女孩说话温柔似水,行动却简单直接,透着一股子自信和笃定,一桌人直接都看傻了,包间内一时安静。
孟梁观淡淡地扫了一眼递到跟前的那粒小药丸,挑挑唇角,竟然就接了过去,往嘴里一丢,伸手就去端一旁的茶水。
“茶水不能送药!”
岁初晓把他的手一按,就从自己带来的保温杯里倒了一杯温开水递过去。
然后,憋着一脸看大戏的表情的人们,就看见冷峻如山的孟大佬乖乖地放下茶水杯,端起那只粉色的小杯子,把药送了下去。
众人:“……”
李总先忍不住,“孟总生病了?吃的什么药?”
岁初晓拧着保温杯的盖子,淡淡道:“头孢。”
李总吸了一口凉气,竖起拇指,“绝!不过,这位小姑娘是……”
这位为了不让孟总喝酒喂他吃头孢的小姑娘到底是谁家的仙女儿啊?
面子好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