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战随便逛了一圈儿,状似轻松,&ldo;不用,就看看卫生情况。&rdo;
钟岭一脸不解的懵逼。
连头疼都给懵好了。
越发不明白路战搞什么鬼,他来检查卫生??
她也没心思猜来猜去,直接问道,&ldo;路先生,你能不能坦白点?&rdo;
这么一问,路战先是一愣,随后有些尴尬。
他伸手摸了摸兜儿里,从里面拿出个药盒子来,朝钟岭递了递,&ldo;头疼的话吃点这个。&rdo;
钟岭向来不喝酒,一下子喝那么多,肯定是难免反应会大。
不过像这种东西,明明可以让宋秘书拿过来,路战自己都搞不清楚,他干什么要跑这一趟?
&ldo;就当报答你昨天那兜子咳嗽药吧。&rdo;礼尚往来,他这么说服自己。
钟岭犹豫了一下,按说接过来也就完了,但是她确实一朝被蛇咬,一时半会儿也不太想再有什么多余的幻想。
索性也没抬手,&ldo;谢谢,我头不疼。&rdo;
路战直接把药盒子塞到了她怀里,没好气道,&ldo;那刚才你躺那儿做眼保健操呢?!&rdo;
&ldo;……&rdo;钟岭一口气卡在嗓子里,他到底来了多久了?她把药拿在手里,也没再推辞,&ldo;谢谢路先生。&rdo;
她刚说完,路战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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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岭见到丁钦,是在几天之后,下班送完路战,在回去的路上。
她刚拐弯儿到她住的小区门口,就看到了站在大门边儿上的人。
昏黄路灯下,他穿了一身简单的黑白装束,黑色马丁靴,侧倚在墙边,即便天色已暗,她依然能够看清楚他的表情。
恣意,阴鸷。
而他看向钟岭的目光,仿佛是搜寻到了潜逃已久的猎物一样。
两人之间似乎有某种感应,在她看过去的时候,那边的视线也投了过来,单单只是对视,似乎已经有一股暗流涌动。
两分钟后,钟岭从车上下来,几步走到他的面前。
他的神色自若,嘴里含了根烟,没有点着,打火机在手中把玩,银光闪耀,吧嗒吧嗒……
听着就让人心烦。
未等钟岭说话,丁钦先开了口,&ldo;好久不见呀,十三。&rdo;
他眉目中的笑意明显,满脸都是玩味,探究。
说着,那打火机在他手里迅速的翻转几下,快的叫人还没看清楚,他嘴边的烟,就已经点着了。
钟岭习惯性的四处扫了一眼,然后收回视线,凝眉看他,&ldo;你再叫这个称呼试试看?&rdo;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动了动,面上表情沉着,并没有玩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