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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好像秘密被戳穿了一样，他直直地看着李庸，不说话。

就在这时候，那铁门&ldo;哐当&rdo;又响了一下，那个面目很凶的狱警一步跨了进来。

&ldo;时间到了。&rdo;他喝道。

周大壮慢慢站了起来。

他看着李庸，一步步地退到门口，走了出去。

铁门&ldo;哐当&rdo;一声，又关上了。

李庸呆呆地坐着。

他忽然后悔说了最后这句话。这句话也许会招来杀身之祸！

第四部分

本来面目（1）

从深城监狱到石头胡同，中间是一条破旧的柏油路，年久失修，坑坑洼洼。

两旁长着一人高的蒿糙，它们在积雪中干枯着。

路上没有行人，偶尔经过一辆轰隆隆的长途货车，或者农民的四轮拖拉机。

李庸走得很慢。

此时，他最不理解的是，黄太为什么帮助朱环作伪证。

他甚至怀疑朱环和黄太之间也有一腿。

黄太死了，朱环也死了，这件事永远没有结果了。

回到石头胡同，李庸经过米家大门口时，他站住了。

他想向米香晴的母亲了解点内情，于是，他走了进去。

透过窗子，他看见米母好像正在为女儿梳头。

李庸在这一片居住了五年，只见过米香晴两三次。

她的脸色很白，那是经常不见太阳的结果。她见了人总是很惊恐的样子。

她害怕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

李庸想得出来，她没疯之前，一定是个好姑娘。

这是李庸第一次登米家的门。

他敲了敲门。

米母打开门，见是他，不冷不热地说：&ldo;你有事吗？&rdo;

&ldo;我想……跟你说点事。&rdo;

米母闪开身，说：&ldo;你进来吧。&rdo;

李庸就进了屋。

米香晴好像见到了歹徒一样，瞪大了眼，朝母亲身后躲。

米母回头对她说：&ldo;香晴，你到你的房间去。&rdo;

米香晴只是愣愣地看李庸，并不动。

米母一下就生气了，用力拽着她，大声说：&ldo;你给我到西屋去！听见没有？&rdo;

米香晴的嘴里&ldo;呜呜&rdo;地叫起来，想挣脱母亲的手。

米母的力气很大，她拦腰把米香晴抱起来，几步就走出东屋门。

她抱着女儿快步走到西屋前，用脚踢开门，把她推了进去，然后&ldo;啪&rdo;地把门拉上，锁了。

过了一会儿，米母走回来，竟然毫不气喘，好像刚才抱的是一只小鸡。

她坐在李庸对面，面无表情地说：&ldo;你有什么事，说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