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小说网

第93章（第1页）

作为第一航空舰队航空参谋的源田&ldo;不禁犹豫起来：难道真要让大约200名技术熟练的飞行员在海上迫降，眼巴巴地盼着在一旁待命的驱逐舰来救他们&rdo;。另外，他与草鹿两人意见完全一致，也认为&ldo;刚才的战斗有力地证明了没有战斗机掩护，空中攻击部队是不能给有战斗机护航的敌部队造成什么损失的&rdo;。基于这些原因，源田向南云和草鹿建议，先回收第一波飞机，再准备发起攻击。

要把在天上嗡嗡盘旋的第一波飞机收回，首先必须清理飞行甲板，这样送下机库的飞机可以趁此机会重新卸下炸弹，换装鱼雷。在舰桥上，南云综观全局、权衡利弊，丝毫没有陷入哈姆雷特式的沉思和犹豫。源田坚定地认为：&ldo;当机立断的人是绝不会犹豫不决的。&rdo;[注：源田的陈述。]收到&ldo;利根号&rdo;上侦察机的无线电报告顶多1一2分钟后，南云就迅速下令：&ldo;舰载轰炸机准备第二次攻击。装上250公斤重的炸弹（鱼雷）。&rdo;[注：日本的叙述，第16页。]

脾气很好的增田乐呵呵地说道：&ldo;你看看，又得重来一遍！这玩艺儿像快速换装比赛了。&rdo;[注：《中途岛》，第170‐171页。]有些作业队员则不那么开心，因为这些笨重的家伙得由他们来搬运、堆放，卸下、装上。他们相互议论：&ldo;司令部究竟在摘什么名堂？&rdo;[注：&ldo;悲剧之战&rdo;。]

经过5分钟的紧张突击，甲板清理完毕。8时37分，桁端升起&ldo;开始降落&rdo;的信号。&ldo;飞龙号&rdo;上的一架轰炸机刚降落，被机枪打伤的驾驶员角野博治海军大尉就昏过去了。[注：《中途岛海战》，第164页。]友永走出飞机，与桥本海军大尉并肩而行。他若有所思地说：&ldo;离岛不远时我们遭到敌战斗机攻击，我以为这下完蛋了。自支那事件以来，我多次死里逃生，所以我这次即使死，也死而无憾了。但我想，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不该死。&rdo;桥本看到自己所衷心钦佩的飞行队长在这种情况下还记挂着自己，深为感动，心中十分感激。[注：桥本的陈述。]

千早在&ldo;赤城号&rdo;上降落后气得哇哇直叫：&ldo;把友机当敌机的炮兵指挥官应当撤职！&rdo;他和他的队友山田海军大尉向舰桥报告说，岛上的简易机场不像日本情报资料所说的只有1个，而是有3个。

&ldo;敌人出动战斗机没有？&rdo;渊田问道。他急于想了解这次袭击的每个细节，仍然认为这次攻击严格地说是他的事。

&ldo;我们离岛大约还有10分钟的时候，格鲁曼式飞机出动，弄得我们很狼狈，&rdo;山口答道。他还说高炮火力&ldo;比预料的要猛&rdo;。[注：&ldo;悲剧之战&rdo;。]

直到9时18分，最后一架飞机才降落。这时&ldo;赤城号&rdo;上忙得不亦乐乎。大约8时30分，舰桥上又收到&ldo;利根号&rdo;上那架可靠的侦察机的报告：&ldo;又发现巡洋舰2艘，方位8°，距中途岛250海里，航向150°，航速25节，&rdo;8时45分，&ldo;赤城号&rdo;收到一份内容几乎完全相同的电报。[注：日本的叙述，第16白17页。]

这项报告没有引起多大波动。草鹿认为这也许只说明敌航空母舰群不是1个，而是2个。这样，机动部队就应当攻击先发现的那个航空母舰群，因为它可能离得近些。[注：草鹿的陈述。]但如果像大多数参谋人员所推测的那样，这2艘巡洋舰只是后加入先前发现的舰群的，那将无碍于大局。南云已经作了决定。甲板下的机库里，穿着短衬衫和短裤的舰员们正汗流浃背地把单重800公斤的炸弹卸下来。他们没有把这些炸弹送进弹药库，而是把它们胡乱地堆在机库附近。[注：《中途岛海战》，第171页。]

按照南云的计划，&ldo;赤城号&rdo;和&ldo;加贺号&rdo;应当在10时30分前把所有飞机都加足油，把所有轰炸机都挂上鱼雷，作好起飞准备，&ldo;苍龙号&rdo;和&ldo;飞龙号&rdo;最迟不得超过11时也要把一切准备就绪。他计划第一波每舰起飞3架战斗机，从&ldo;赤城号&rdo;、&ldo;苍龙号&rdo;和&ldo;飞龙号&rdo;各起飞18架轰炸机，从&ldo;加贺号&rdo;起飞27架轰炸机。[注：同上，第8页。]

与此同时，南云下令&ldo;苍龙号&rdo;派出1架高速试验型侦察机，前去核实&ldo;利根号&rdo;上那架侦察机所报告的敌情。[注：日本的叙述，第7页。]大约在同一时间里，即8时45分，阿部下令&ldo;筑摩号&rdo;派1架零零型水上飞机去执行同样的任务。他作出这项决定时，&ldo;利根号&rdo;上的侦察机报告说它正在返航。[注：同上，第16页。]

阿部当即严令该机暂缓返航，南云命令其&ldo;打开发报机，准备测向&rdo;。这一命令的言外之意就是让其当信标，为机动部队向敌舰队运动导航。阿部也向其转达了内容相同的命令，并要其&ldo;监视敌人，等待&ldo;筑摩号&rdo;上的4架飞机到来&rdo;。由于通讯量陡增，这位侦察机的驾驶员一定是忙得不可开交。[注：日本的叙述，第17页。]

山本的联合舰队司令部由于监听到一部分无线电通讯的内容，所以对战局的发展相当明了。当他们知道有一艘美航空母舰处在机动部队的攻击范围之内时感到很高兴。宇垣在日记中写道：&ldo;开始我们很乐观，以为这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美特混舰队。我们还考虑，在立即派出第二攻击波击沉敌航空母舰后如何歼灭其残部呢！&rdo;[注：宇垣日记，1942年6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