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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2页）

冢本的态度起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发抖的他失去了方才的威严和从容。

&ldo;请告诉我。&rdo;河原崎已经逼近临界点了，再不告诉他真相，他就要崩溃了。

&ldo;你……你要知道什么?&rdo;

&ldo;地上那个真的是他吗?&rdo;他大吼道，&ldo;他身上并没有我知道的伤痕，而且脚跟还有跟那个失踪男子一样的手术痕迹。整张脸看起来也像是人造的，要说没有整形，谁会相信。&rdo;

河原崎越讲越快，一讲到&ldo;整形手术&rdo;，他顿时想通了。

&ldo;他不会这么轻易死掉的，对吧?突然变成一块一块的，实在太奇怪了。我为什么在这里?冢本先生为什么叫我过来?我翻开素描簿到底在做什么?这些我通通搞不清楚，真是愚蠢透顶。&rdo;

冢本被河原崎的气势压倒，动也不动。

&ldo;请告诉我!&rdo;河原崎哭着，此刻他的脸颊冰冷。

&ldo;等一下，你等一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rdo;冢本好不容易才挤出声音，两手向前伸出。&ldo;你想说那具尸体不是高桥先生，对吧。不，那尸体的确是本人，千真万确。&rdo;

&ldo;你说谎，高桥先生的背上有伤痕。&rdo;

&ldo;你不能认为那伤已经治好了吗?&rdo;

&ldo;那种伤是治不好的。啊，就是这样。&rdo;河原崎激动不已，像是脑中的回路被切断似的叫嚷着，&ldo;冢本先生，你骗我!&rdo;

冢本再次沉默。

&ldo;你带我去泉岳山，说了一大堆就是为了骗我，说不定连那狐狸都是你的小手段!你今天跟我说的话，做的所有事情，全都是骗局，对吧!&rdo;河原崎搔抓着头皮。说不定至今看到的一切都是骗局。

&ldo;怎么可能，你冷静一下。&rdo;

&ldo;我以前见过的高桥，为了救猫，还跳进河里。&rdo;河原崎视线低垂地喃喃说道，&ldo;难道那一切都是梦?&rdo;

&ldo;高桥先生的背上其实并没有伤痕。&rdo;冢本双手朝下地安抚河原崎说道，&ldo;听我说，你现在很紧张，这是因为你第一次看到尸体被切割，只是心情混乱而已。&rdo;

河原崎调整呼吸，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只是神经质吗?我只是心情混乱吗?

意外的是，说不定救人者是和你父亲一样张开双手从大厦跳下去的男人，冢本这么说过。

那也是谎言!只要开始怀疑，一切都很可疑。

他试着回忆父亲的事，不对吧，这不是会让自己更混乱吗?这不是会让自己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吗?

&ldo;一切都是幌子吧?&rdo;他盯着冢本，像要看穿真相似的，眼睛一眨也不眨。

&ldo;幌子是什么意思?&rdo;

&ldo;躺在这里的尸体，我画的画，甚至连你刚才说的彩票，这一切都是谎言吧。你是打算把我扯进什么麻烦里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