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门后有木棍,顶住门就可以了。&rdo;白眼珠头也不回。
陈松苦笑了一下,伸手用木棍顶住门,然后躺倒在床上。他看着那根粗木棍,好家伙,连防身武器都有了。屋子没有窗户,整个感觉跟监狱里蹲的小黑屋差不多。挨一下吧,都12点多了,天亮再说。
闭上眼睛的陈松眼皮很快就沉下来了。这几天,他太累了。
就快要睡着时,忽然传来&ldo;扑扑&rdo;的声音。陈松警觉得睁开眼睛,轻轻隐身于门后,用手握住棍子。他屏住呼吸,把右耳往门上贴了贴。
&ldo;扑扑扑&rdo;。就是这破门发出的声音,与正常的敲门声都不一样。
&ldo;扑扑扑&rdo;。又是几下,随即有个甜得让人浑身发痒的声音,&ldo;大哥,大哥,要夜宵吗?&rdo;
陈松知道,在这里夜宵就是指小姐。他没有接话,如果接了话,你甭想安静。
又响了两次,那个甜腻的声音消失了,&ldo;妈个逼的。&rdo;随后,踢踢哒哒,慢慢走远了。
陈松松了口气,重新又躺到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
&ldo;明天早晨六点钟,到燕子巷27号。&rdo;这个声音就在耳边,虽然很低,但却非常清晰。
陈松一跃而起,门关的好好的,那根木棍依然很牢固。
陈松用手拽拽门,没有打开的迹象。他用手掐掐手背,不是在梦里。
早晨五点钟。他看看表,决定离开这个笼子一样的东西。他掀开枕头,想把钱包收起来。
一张纸条,一张飞扬跋扈的纸条出现在靠墙床头。
&ldo;六点,燕子巷27号。&rdo;
陈松拿起纸条,撕碎,团成一团,扔到地上。他内心的愤怒被点燃。
陈松装起钱包,开始仔细地检查床头。门关的好好的,况且住在这儿只是他的一个临时决定,这个纸条不可能事先就放在这儿。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在他入住后,有人通过一些手段放进来;二是这世上有鬼。
有鬼,鬼才信呢。陈松用手按压着床头附近的墙面。说是墙面,其实就是一层厚厚的木板。在比床高出一米左右的地方,有一个大大的缝隙。
陈松收起东西,掂起木棍,轻轻打开门,慢慢靠近隔壁房间。
门半掩着。陈松用左手轻轻把门推开。
这个房间和陈松那个一样大小。陈松迅速闪进去,双手举着木棍。一张狰狞的面孔出现在陈松面前,白白的右眼向上翻着。
两个人都怔住了,陈松迅速把木棍放下,他从口袋里掏出驾驶证,在她眼前一晃,&ldo;嘘,我是公安局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