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是这样的。&rdo;
&ldo;你这样照顾我,我还没有感谢你哩。&rdo;
罗森站起身,走到门口,但他突然停下。又回过头来说:&ldo;你认为你可以愚弄我,是吗?&rdo;
&ldo;我想我不能,山姆。&rdo;凯利防卫性地答道。
&ldo;约翰,我一生都用这双手为病人开刀做手术。你可以站在一旁观看,但你不可以参与其中,因为你一旦牵涉进去,你就会失去它,失去你的锋芒,失去注意力。
我一生中从未伤害过任何人,你懂得我的话吗?&ldo;&ldo;是的,山姆,我懂。&rdo;
&ldo;那你打算做什么?&rdo;
&ldo;你不会想知道的,山姆。&rdo;
&ldo;我想帮助你,真的。&rdo;罗森说道,声音中充满真诚。&ldo;我也喜欢她,约翰。&rdo;
&ldo;这我知道。&rdo;
&ldo;那么,我可以做什么?&rdo;外科医生问道。他担心凯利会请他去做力不能及的事情,更担心他会同意。
&ldo;帮我尽快恢复健康。&rdo;
第九章 锻炼
桑迪想,看到这种情况真令人感到残酷。奇怪的是,他一直是个好病患,没有悲泣,没有埋怨,一切都按照医生的吩咐去做。所有的物理复健师都有一丝虐待狂的倾向。
这是必须的,因为这工作本身就意味着某种强迫人们去做一些他们讨厌去做的事情,正如运动教练的工作一样。当然其最终目的是为了帮助患者。即使如此,一个优秀的治疗专家也不得不强迫病人,鼓励弱者,压抑强者,采取哄骗、羞辱的办法,所有这些都是在健康的名义下进行的。总之,它意味着从他人的辛劳和痛苦中得到自己的满足,然而欧图尔没有那样做,但她也看到凯利一点那样的感觉也没有。
他所做的一切都符合人们的期望,当治疗者提出更多的要求时,他也都能予以满足。
这样反覆进行,直到治疗者被他的努力推出了骄傲自豪的界限并开始为他担心起来为止。
&ldo;你现在可以休息一下了。&rdo;体疗师劝道。
&ldo;为什么?&rdo;凯利气喘咻咻地问。
&ldo;你的心跳达到一百九十五次了。&rdo;而且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五分钟之久。
&ldo;最高纪录是多少次?&rdo;
&ldo;零次。&rdo;治疗者严肃地回答道。他大笑了起来,并看了医生一眼。凯利减缓了运动自行车的骑速,缓骑两分钟后,便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