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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页）

&ldo;跑哪里去了?&rdo;

&ldo;克劳得尔先生，如果我知道头在哪儿，就不用再找了。&rdo;

我看见他嘴巴的肌肉绷紧了一下，旋即放松。这绝不是咀嚼食物的动作。

&ldo;还有其他的吗?&rdo;

&ldo;其他什么?&rdo;

&ldo;漏掉啊?&rdo;

&ldo;没什么重要的了。&rdo;

他一边咀嚼，一边思考。当他在咀嚼时，手指头捏着三明治的玻璃纸，揉成一团绷紧的纸球。他将这团球放进口袋，然后用一根食指擦拭两边嘴角。

&ldo;我不期望你会告诉我其他事。&rdo;这句话听来像在声明立场，而非发问。

&ldo;等我有时间去检查那……&rdo;

&ldo;好。&rdo;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一边暗自咒骂，一边将装尸体的袋子的拉链拉上。那条狗因拉链声而猛然拍起头。我将笔记本塞入一大叠文件里，然后横过马路走向那个肚子胀得像轮胎内胎的收尸人。那条狗的眼光一直跟着我，没有离开过。我说我已经登记完了，遗骸可以装载运走。

在街边，莱恩和贝坦德正在与克劳得尔以及查博纽交谈，魁北克警局的人和蒙特娄警局的人聚在一起。我有点起了疑心。克劳得尔对他们说什么?想毁谤我吗?大部分警察都像吼猴一样，有强烈的领土观念，小心守护他们的势力范围，不让别人涉及他们辖区的任何案件，他们要自己解决这些案子。克劳得尔也有这种倾向，而且表现得比其他警察更为明显。但是，他会怎么轻蔑我呢?

算了，布兰纳。他是个小杂种，你在他自家后院令他难堪。你并不是他最想打击的人，别管这些感受啊，好好想你的工作吧。

我走近他们，他们谈话自动停止。他们的态度灭却了我想和他们说话的兴致，不过，我还是把这不舒服的情绪藏了起来。

&ldo;嗨，博士。&rdo;查博纽说。

我微笑着对他点头。

&ldo;现在情况如何?&rdo;我问。

&ldo;你老板一个小时前走了。那位好神父也走了。监视小组正在清理现场。&rdo;莱恩说。

&ldo;有什么发现吗?&rdo;他摇摇头。

&ldo;探测器有没有查出什么东西?&rdo;

&ldo;在这个区内，我们已经在每一个有血迹反应的地方贴上了标签。&rdo;莱恩的声音听来像被激怒似的。&ldo;你那里的情况如何?&rdo;

&ldo;我登记完了。我已叫那个陈尸室的男子将尸体带回去了。&rdo;

&ldo;克劳得尔说，你找不到尸体的头。&rdo;

&ldo;没错。头盖骨、下领，还有前四截脊椎都不见了。&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意思是被害人的头被割掉了，藏在某个地方。他可能把它埋在这里，是和尸体分散了，就像尸体其他部位一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