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长天一心想去找姜雍容,懒得上台,只道:“你们把银子送到天虎私塾就完了,这些银子将来全部都会花在孩子身上。”
这话是姜雍容早就交代好的,人群里立时扬起一片赞誉之声。
风长天转头便拉着邬世南问:“雍容去哪儿了?”
邬世南道:“风爷请借一步说话。”
他将风长天请到帐篷之中,掩上门,回身,脸上露出了凝重神情。
风长天皱眉:“怎么?”
“姜雍容被人劫走了。”邬世南开口道。
刹那间,他的衣领被揪住,整个人被顶到了帐篷的柱子上,手杖再也握不住。
方才还明亮爽朗如一个大男孩的风长天神情完全变了,变得就像一头嗅到了危险的恶狼,咬牙道:“你再说一遍?”
“赛马中途,有人假作夺银,制造混乱,劫走了姜姑娘。”邬世南咽喉发紧,难以呼吸,说话有点艰难,“我已经派人去追,现在还没有消息回来——”
“雍容被劫,而你不早点告诉我,还拉着我在这里接红缨领赏银?!”风长天的眼中一片杀气,“你找死!”
第92章阿都嗯,夫子,这名字怪特别的。
姜雍容是被颠醒的。
模糊的视野是颠簸的绿色,忽高忽低,忽上忽下。
意识完全恢复后,才明白自己是被搁在了马背上,视里是一只镫亮的铜马镫,靴子束在小腿,袍子底下露出雪白的弹墨长裤。
马儿的四蹄矫健结实,没有一丝赘肉,明明是疾驰飞奔,却像自带某种韵律。
马背宽厚,足以安放得下两个人。
除了闻名天下的北狄骏马,再没有别的马有这样神骏。
姜雍容看了看日影的朝向,猜测时间过去应该没有太久,看来她后颈上之前挨的那一下不算重。
而且她已经想起来那只手在哪里见过了。
城外元元家,白袍人。
北狄小王子阿都。
没想到他也来了赛马会。
视野中的衣摆是北疆常见的款式,并非北狄特有的衣装,也就是说他进北疆时特地改换过打扮。
姜雍容记得那日在元元家见到他时,他的腰间悬着牛角牌等物,还悬着一把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