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这指的是什么呀?&rdo;
&ldo;哼,乖乖,指的是你去年冬天搞上的那种毛病……&rdo;
&ldo;潘苔莱维奇!上帝保佑!现在我还要那种奢侈品干什么呀?而且我只剩下一只手,还能搞上什么呀?这是你干的事儿啦,你是年纪轻轻,又是光棍汉……我那玩意儿现在该送给老娘儿们去当刷锅的刷子啦……&rdo;
他们这两个‐‐一个战壕里爬过的老战友‐‐哈哈笑着,喜出望外,互相对看了半天。
&ldo;彻底回来啦?&rdo;普罗霍尔问。
&ldo;彻底回来啦。完全彻底。&rdo;
&ldo;你当到什么官啦?&rdo;
&ldo;当到了副团长。&rdo;
&ldo;怎么这么早就放你回家来啦?&rdo;
葛利高里脸色阴沉,简短地回答说:&ldo;没有用啦。&rdo;
&ldo;这是为什么?&rdo;
&ldo;不知道,准是为了过去的事情吧。&rdo;
&ldo;你不是已经经过特务部那个军官审查委员会审查过,过了关的吗,还会有什么过去的事儿呢?&rdo;
&ldo;过去的事情多得很哪。&rdo;
&ldo;米哈伊尔上哪儿去啦?&rdo;
&ldo;在院子里。在照料牲口哪。&rdo;
普罗霍尔凑近一点儿,压低噪音说:&ldo;一个月以前,普拉东&iddot;里亚布奇科夫被枪毙啦。&rdo;
&ldo;你说什么?!&rdo;
&ldo;真的!&rdo;
门廊里的门吱扭响了一声。
&ldo;咱们以后再谈,&rdo;普罗霍尔悄悄说完,又提高嗓门说:&ldo;怎么样,指挥员同志,这么大的喜事儿,咱们还不应该于一杯吗?我去喊米哈伊尔来吧?&rdo;
&ldo;去喊他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