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舒鹞摇了摇头。
好像每次经历劫后余生的险境,她都很平和,甚至往床里面缩了缩,空出半张床的位置:“你上来躺一会儿吧,是不是一夜没睡?”
周酩远挪上去,轻轻拥着舒鹞:“动手脚的人抓住了,正在审问。”
“嗯,不知道能不能揪出幕后的人。”
舒鹞的指尖轻轻地小心地抚在他胳膊的纱布上,“周酩远,你一个人经历这些的时候,有没有怕过?”
“不记得了,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可我刚才睁开眼睛时,觉得你满眼都是惊慌。”
“刚才很怕。”
“怕什么?”
“怕你哭,怕你害怕,怕你不舒服。”
窗外,雪花覆了四九城,红墙金瓦被盖了一层流云似的细雪,那些繁华楼群也覆在其中。
没有一处建筑逃出这场久年不遇的、漫长的雪,却又无一陷在雪中。
在天色晗晗时,车流人流的按部就班,奔赴忙碌的生活。
昨天一切就像是窗外下过的轻雪,纷纷扬扬,最后又归于沉寂。
幸好他们都没有生命危险,还能在黎明里,相拥着聊天,等待天光大亮。
这种气氛太过于温馨,周酩远吻上舒鹞额头时,还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被吻了一下的舒鹞,抬起头看他,她的眼睛格外亮,像无声的邀请。
于是两对温暖的唇纠缠到一起,周酩远受伤的手臂不能动,只能用一只手扣着舒鹞的后脑勺。
他们紧紧挨靠在一起,隔着布料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分享着彼此的气息。
周酩远有些失控,扣着舒鹞越吻越深,呼吸也逐渐变重。
在他想要扯出一丝理智停下来时,舒鹞的肚子发出“咕噜”的响声,她最近胃口很好,听出来是饿了。
居然有人会在接吻时饿得肚子咕咕叫。
周酩远无奈地放开她,深深吸气,压下一些冲动。
舒鹞的头发还是演唱会时染的白色,发梢浅粉,此刻脸颊和发梢一样,是温柔的桃子粉色。
她还挺意犹未尽似的,舔了舔唇角:“周酩远。”
平复着生理冲动的周酩远垂着眼皮,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再亲一会儿吧。”
“不亲。”
周酩远想,再亲下去要出事了。
“酩远哥哥亲一会儿吧”
舒鹞嗲娇嗲娇的语气,叫得周酩远眼皮子一跳。
结果他抬起眸子看见,这姑娘脸上的神情,和动情好像不是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