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玉?”邓老先生脸色大变,“她还做了这样的事?”
“您别怪她,”杜明茶哽咽,“我知道她肯定也是想让您开心,才会这样做。没关系,毕竟也不会有人特意去看我——”
“乖明茶啊,不哭不哭啊,咱们不哭,”邓老先生心疼,“谁说没人看?我去看!到时候我还拉着你干爹一块去看你啊!你别着急,我马上打电话问问清楚。”
邓老先生手忙脚乱地哄了她一阵,直到挂电话前,还在连声说,要她别难过。
老人家病了一场,脾气越发好了。
就怕照顾不周到,哪天要突然走了,留杜明茶一人。
一想起来就让他心疼。
杜明茶结束通话,深深吸口气,擦了擦眼泪,刚刚转身,迎面啪唧撞到人胸膛——
鼻子被撞痛了,她吃痛,后退一步,捂住鼻子,错愕地看着眼前人。
沈淮与。
他还没走,仍旧穿着方才的衣服,安静地站在转角处,不知道听了多久。
杜明茶呆住。
等等。
那她刚刚那番假哭和诉苦……也被听到了?
这个念头让杜明茶慌乱几秒,才勉强找到声音,干巴巴:“您怎么还在啊?”
“唔,”沈淮与淡淡说,“听见有小猫哭,过来看看。”
杜明茶:“……”
“没想到啊,”他含笑,“没找到小哭猫,倒是抓了个机灵的小狮子。”
杜明茶:“……您能用稍微威猛一点的动物形容我吗?”
“狮子够威猛了,”沈淮与拍了下她的脑壳,“走,带我去见见你老师。”
杜明茶犹豫两秒,不确定:“那我该怎么介绍你啊?”
“随你怎么介绍,”沈淮与观察她神色,若无其事,“实在不行,就说我是你哥哥,我不介意。”
杜明茶小声嘀咕:“你们男人怎么这么喜欢认妹妹认女儿啊?”
“嗯?”
“我爷爷刚刚给我找了个干爹,”杜明茶说,“唔,你应该也听说过,就是沈二爷,让我当他干女儿。”
沈淮与笑容一僵。
他缓慢低头:“什么?”
“我认沈二爷当干爹了,”杜明茶没注意到他的表情,还以为他没听清楚,又重复一遍,领他往练舞的地方走,“今年春晚,他可能还会来看我表演。”
沈淮与冷静地问:“他知道多了你这么一个干女儿?”
“瞧您说的,他肯定知道啊,”杜明茶奇怪地看他一眼,“不然算什么?人在家中坐,爹从天上来?嗯?你捂胸口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