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与说:“事情有些太突然,让我缓一缓。”
杜明茶贴心地给他时间休息,她探头,没看到房间中有人。
老师大概出去了。
让沈淮与先在这里坐着,杜明茶说:“我出去找一下老师啊,你等等我。”
还没从“突然在不知情状况下多了个干女儿”这一噩耗中缓过来的沈淮与点点头,他坐在角落中的沙发上,看着侧面占据半面墙的大镜子。
他坐了一阵子,忍不住站起来,去镜子前看。
镜中人也在看他。
完全看不清楚自己相貌如何的沈淮与皱眉,陷入沉思。
难免他看上去真的很老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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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茶找了一圈,还没找到老师,倒是遇到了意想之外、情理之中的人。
邓言深和邓斯玉兄妹俩。
兄妹俩并肩往这边走,邓言深还在与她说着什么话,只是离得远,被风吹散了,听不清。
邓言深一看到杜明茶,顿时眼前一亮,朝她挥手:“明茶,你怎么在这儿?”
杜明茶没说话,她侧站着,看着这个堂兄:“我在这里练舞。”
“练舞?”邓言深喜悦不已,“你也要上春晚那个节目?真巧啊,斯玉也要去,你们俩正好作伴。”
“她要去的话,我就去不了了,”杜明茶笑了笑,“恭喜你们啊,成功把我挤下去。”
邓言深一愣。
没等他说话,旁侧的邓斯玉先急急切切开口:“明茶,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把你挤下去?我只是想和你一起跳舞而已。难道你不相信我?上次酒店——”
她飞快地看了眼邓言深,咬咬唇,欲言又止,转而对杜明茶暗示:“如果我想害你,上次就不会帮你了……这一次是意外,我没想到老师会把你换下来,对不起。”
“你还好意思道歉啊,”一声脆生生的女声插进来,白团子公主裙的女孩走过来,拉住杜明茶的手,奶声奶气,“阿姨,你抢了明茶姐姐的名额,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邓斯玉被一声阿姨震住。
仔细看了几眼,终于认出了她,迟疑:“白陶陶?”
君白酒店和普珏资本唯一的继承人,顾乐乐的堂姐,白陶陶。
年纪只比顾乐乐大一岁,千宠万爱中长大。
最重要的一点,她父母都极度护短。
邓言深不认识这个小女孩,但认得顾乐乐。
顾乐乐就跟在白陶陶身后,搂着杜明茶另一个胳膊,此刻正看着邓言深,连珠炮似的:“你脑子怎么长得啊?不护自己妹妹就算了,还和外人合起伙来欺负她吗?”
邓言深说:“没——”
“不是吧不是吧?”白陶陶打断他,吃惊极了,“你竟然是明茶的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