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给你。&rdo;赵川洲松开手,任由她低着头忙活。
小小的厨房里,他们的身影在灯光的掩映下互相交叠,于一片烟火气息里径自美好。
多年不见,赵川洲的厨艺大有长进,苏念狸只吃了一口,便知道他已经今时不同往日。
发现她的惊讶,赵川洲解释道:&ldo;我一个人住,总要学些生存技能。&rdo;
苏念狸点头,又觉得不对,犹豫地问:&ldo;为什么不和叔叔阿姨住一起?&rdo;
赵川洲给她添了菜,玩笑似的说:&ldo;一般人在我这个年纪,早就成家立业了,哪儿还有跟父母住的道理。&rdo;
&ldo;咳……&rdo;苏念狸忽然呛到,赵川洲推过一杯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几乎埋进饭碗里的脸颊,忽然觉得自己刚才有些恶劣。
不该逗她的……可她害羞的样子,很可爱。
苏念狸咳得双颊泛红,眼中也聚起莹莹泪花,赵川洲盯着她殷红的唇,果断垂下眼闷头吃饭。
搬过来和她同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能是个非常自虐的决定。
吃完饭后,苏念狸主动洗碗,赵川洲捏捏她冰凉的手指,戏谑道:&ldo;冷得跟条小蛇似的,老实待着吧。&rdo;
苏小蛇头一次听到这种比喻,张口结舌地缩回手,乖乖回到沙发上坐着,搓了搓双手,总算有了些许暖意。
时近盛夏,她却从不觉得闷热,从不出汗……这都是身体虚弱的表现,苏念狸忍不住叹息。
这声叹息恰好落入赵川洲耳中,他什么都没问,坐到她身边,引起她一阵紧张之余,变魔术般从背后拿出那盒跳棋,提议道:&ldo;玩一局?&rdo;
苏念狸顿时来了兴致,口气颇大地说:&ldo;一局恐怕不够。&rdo;
作为曾经的手下败将,赵川洲很自觉地举了举双手,&ldo;好的,还请手下留情。&rdo;
还是多年前的规矩,石头剪刀布定输赢,赢的人先走子。
苏念狸欢呼着率先落下棋子,嘚瑟极了:&ldo;小心啊,我已经布好局了。&rdo;
赵川洲慎重地看看只有一颗棋子的棋盘,像是信了她的大话,谨慎落下一子。
这么多年商场打拼,风风雨雨什么没见过,这样一盘小棋子早已不能撼动他强大的内心,但看着她调皮雀跃的神情,赵川洲不禁心旌摇曳。
如果好好下,他能赢,但是他不想赢。
从一开始,在他和她一棋一子的角逐间,她便是注定的赢家。
这是多年的习惯,又像不言而喻的约定,只要心中那份珍爱还在,便不会有人突出重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