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还未出手,却见柳三升脚步突然踏出,那步伐宛若是行云流水,几乎是一步便落在了那正打砸的几个家丁身边,秀臂一伸,便抓住了一个正举着桌子乱砸的家丁,将他一脚一勾,一拽,便摔在了那地上,摔得一个狗吃屎,柳三升上前,一脚将那家丁刚抬起来的脑袋往那地上一踩,那家丁哀嚎一声,又被一脚踹了后背,直踢得借着满地的油腻在地上滑了好一阵。
“绑了!”
柳三升一声大喝,那酒楼之中的打手便蜂拥而上,将那作恶的家丁给绑得严严实实的。
柳三升故技重施,三下五出三,放倒了七八个家丁,给全部绑了。
二狗子在一边简直看呆了,由不得心中啧啧称奇——这柳三升下手稳狠准,一系列动作完全没有半点多余的花哨招式,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以最简单的招式,除下敌人的武器,并且将之快速放倒,简直精彩,那身手,反倒像是经过了严格训练的高手。
放倒便是完事,在平常打架之上,放倒一个人不算什么,但若是在战场之上,被放倒了那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眼看着柳三升将那几个家丁放倒了,二狗子才醒悟,忙过去帮忙,将那几个家丁给捆牢了。
那边几个饮酒作乐的公子醉醺醺地喝道:“你是何人,竟然敢来破坏我们的好事,来人,给我拿下!”
但却不见有人出来,家丁都被捆绑住了,在一边支支吾吾。
卫瑾这个时候,才从后面出来了,额头上绑了纱布,脸色有些苍白,看似失血不少。
“三升,不可莽撞。”一见这场中凌乱的情景,卫瑾忙唤了柳三升的闺名。
见到卫瑾那脑袋之上的纱布,柳三升越发生气,这些小屁孩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道:“无事,我有分寸。”
她也没继续动手,只是将家丁绑了,那几个公子见她凶恶,一直缩在一个角落之中,眼巴巴地见着她,见她凶狠,都不敢靠近。
卫瑾将那几个公子的身份说了:“那是陈氏成衣店的三公子,归去来兮酒肆的大公子,还有罗家小公子,左家庶出三公子。”
“左家,哪个左家?”柳三升听见这话,不禁问道。
“自然是管理着渔权的左家,也是他最先发现了那菜里有虫子。”卫瑾看向了那左家庶子,眼中明显不快。
每一道菜上桌之上,都是经过了好几道检查的,食材也清洗得十分干净,卫瑾对自己的生意有信心。
这分明就是再拙劣不过的手段,饮食行业之中常见。
柳三升冷冷地看向了那左家庶子,见他和那左伟长得很是相像,此时更是惧怕得低下了头。
今日这群公子相约来吃饭的,没想到吃到一半那左家的庶子便在饭菜里找出了一虫来,五人本来都喝得微醉,加之年少轻狂,竟然使唤了家丁开始打砸。
那左家庶子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柳三升一双冷冷的眸子一直是紧盯着他。
正巧,外面便来了各家的人来领人。
这等场面自然是卫瑾前去应付了,卫家好说歹说也是这宁山县的四大家族之一,加之现在的吉祥酒楼那也不是随便人能惹得起的。
最终,那五家人各自将自己的人领了回去了,那五家也都是富豪,卫瑾不好将面皮撕破了,只是得了一个道歉,外加一些赔偿便算是完了。
柳三升看着那五家人离开,心头的担忧更甚了,不禁对卫瑾道:“卫老板,我看今晚的事情不会完了。”
“恩,”卫瑾从鼻孔之中出了一口气,咬紧了牙冠,看向了那狼藉的酒楼。
被人砸得如此凌乱,就算是连夜收拾也来不及了,看来近几天都不能正常营业了。
卫瑾也无法,做生意最是怕遇见这种情况,砸了酒楼倒是没什么事情,只是砸了吉祥酒楼的招牌那就是天下大乱了。
当晚柳三升没有离开县城,在那吉祥酒楼之中与卫瑾商谈了半天,她是吉祥酒楼最大的股东,可以说这酒楼有她的一半,万不能让人砸了这招牌去。
直到商谈到很晚,二狗子才赶着马车带着她去了在县城之中的店铺过夜。
那店铺之中还是有人的,最近空置了,但是这铺子是在繁华地段之上,空了不好,若是不卖番瓜的时候,这里便就租给吉祥酒楼,专门卖泡椒凤爪烤鸭等熟食小吃。
这里卖的东西都是这个时代还未曾出现,或者是已经出现,但是制作工艺不完善又经过改良的熟食。
那吃食都是经过了卫瑾亲手改良的,比柳三升做出来的雏形美味得多了,而且还符合此地人们的口味,卖得相当好,每天一大早开门,到晚间宵禁时分才得关门。
柳三升去的时候,那店铺正要打烊,但是门口还站着几个食客。
“柳老板回来了!”守店的人还是认识柳三升的,便出来与她打招呼。
“店中生意可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