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发制人,问他,“你爬墙上来的?”
易简听懂一个墙字,然后点头。
黎梨对刀疤男说:“你把他放了。我带他走,我要跟他好好谈谈。这是我们私人纠葛。”
刀疤男方才在楼下就看到易简在,所以也确认这人不是敌方派来的杀手,只是他想做个顺水人情放,但有个人不开口,他就无法做主。
于是对黎梨爱莫能助摇头。
黎梨视线转向榻上男人,他仍是穿得淡色衣物,里面是一件麻料背心,领口低,半靠着姿势能看到明晃晃的锁骨,外面套一件敞开怀的宽松衬衫,下面是软绵绵的裤子,脚掌光着,半支着一条腿,悠闲的样子……
但是,黎梨揣测,他这是没事找事前兆……
负伤无法外出,又接连阴雨,通讯时好时坏,他快闲的发霉了!
不见得易简真暴露了什么,诈她的成分居多。
她一冷笑,怎么可能让他得逞,倏地就将刚才他用完后的空碗,带着零星的汤汤水水泼他一裤裆。
毫无表演痕迹。
“对不起,对不起!”黎梨抱歉,惶恐,表情愧疚。
周非凉悠闲一去不复返,不可思议张着唇,大口喘气,然后从齿缝中迸出一句:“别碰我!”
“……”刀疤男晕了。
黎梨在电光火石间已经碰完他们爷的腹肌人鱼肌大腿肌就差腿中间那块肉了,周非凉惊吼,“说了别碰我!”
“我给你擦掉……”黎梨被吼得,举起餐巾投降。
周非凉大怒,将她一掀开,赤着脚跌跌撞撞的要走。公主号:半橘洛洛整理
黎梨在他耳侧大笑:“您慢点,别摔了!”
要不怎么说玩火者必将被火焚呢,黎梨大笑没过三秒,周非凉这个视力障碍者恼怒的一掀开耳侧烦人的声音,但声音无形的,所以他掀了个空,可手掌却真真实实抓到了一只东西,圆形,有点软,大,他掌心包不住。
旁边两个围观者:“………………”惊讶有那么大。
黎梨眼眶都红了,旁人以为她气得,她委屈,身为女人她该立即一哭二闹三上吊,然后让凉三爷收了她,从此飞黄腾达,一步登天。
但是……
她视权势如粪土不说,还视生命如草芥,跳起来,照着周非凉那张俊脸“啪”一下挥了一耳光……
世界安静了……
周非凉的脸被打偏过去时,他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怜的这是一位视力残障人士……
手感也不是那么精准,尤其对于她的尺寸还是高中时代记忆,且这些年她突飞猛进,不为他所掌握,再且,他可能也不晓得是她,甚至兴趣缺缺猜测这只是一块猪肉,从绳子挂下来沥水的而已,不巧被他掌握……
然而,不管黎梨如何猜测他的内心,他真正的内心怎么运转她还是一无所知。
但可以肯定,他火气已经烧到天灵盖,一双眼一辈子的不可置信都给装里头去了,就要对她采取开膛破肚措施……
“对不起!”黎梨拎起易简衣领,拉出人拔腿就跑。
并对刀疤男丢下一句:“给三爷换套衣服!”
刀疤男望望自己爷白皙脸上留下的五根清晰手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