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老师,您怎么还没想到啊,就是御筥神啊。没错吧?中禅寺先生。&rdo;
鸟口似手肘轻轻顶了我一下,京极堂总算显露出笑脸来。
&ldo;诶,昨天听敦子说鸟口要潜入什么可疑的祈祷师还是算命师的根据地采访,既然关口会特意带鸟口来我这儿,我猜九成九跟那方面有关,所以‐‐&rdo;
我总算理解了。
京极堂的推测的却很准,我带鸟口来这里正是希望听听京极堂对于那方面的意见。
&ldo;你怎么不管做什么老是先入一步两步,等我们问了你再回答不是很好吗?&rdo;
&ldo;但这比罗里八嗦地说明更好理解吧?&rdo;
&ldo;话是没错啦‐‐&rdo;
我找不到什么话好讲,情急之下拿了毫无关联的话来反击。
&ldo;你们兄妹平时看起来老是在吵架,没想到竟会互通情报,真是一对不能掉以轻心的兄妹。&rdo;
&ldo;什么掉以轻心,我们兄妹啥时做了什么该被警戒的事了?&rdo;
京极堂一脸困扰地说。此时纸门悄悄打开,夫人端着盘子进来。夫人再次向我与鸟口打招呼,细心地将茶与软羊羹摆在我们面前,说:&ldo;哎呀,这个人又在说些无聊的话了吧?真拿他没办法。鸟口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这个人就是这么个怪人,但敦子跟他一点也不像,个性是很正常的。希望别被他吓到,今后也请您多多指教。&rdo;
鸟口突然变得很畏缩,浑身僵直地说:&ldo;没、没这回事,也请您多多指教。&rdo;
据夫人所言,茶点的水羊羹是伊佐间屋送的,听说他明天要出发到山阴地方钓鱼。
夫人在的期间,鸟口全身像是被浆糊糊住了一般僵硬。当夫人说了声&ldo;各位请慢聊&rdo;,关上纸门离去之后,他才像是皮球泄了气般变得软趴趴的。这么说来这位青年第一次来拜访我家时,见到妻子在场也是全身硬邦邦的。既然鸟口回复原状,我也吃完羊羹,话题便又回到原题之上。
&ldo;京极堂,刚刚的诈骗算是真正的诈骗,那你的意思是其他的算命师之辈也全跟你一样是诈骗?&rdo;
&ldo;别一直诈骗诈骗的说个不停哪,不过‐‐诶,你说的没错。虽然这些分子当中确实有类似夏木津那种特异体质的人,但大体而言都是类似我刚刚的把戏。拆穿了是没什么好不可思议的,但若不说,你们恐怕会以为我真的用了什么法术吧?&rdo;
夏木津是我们的朋友,在神田开了家侦探事务所。他似乎具有一种能看到他人记忆的奇妙体质,京极堂所指的就是这个。
&ldo;我想会吧。要是你不说明真相,反而拿神佛出来解释,我们肯定会被你骗了。&rdo;
&ldo;我可没骗人哪。我既没说谎,也没扭曲或隐瞒事实,只不过与普通情况在顺序上不相同罢了。&rdo;
&ldo;这么说也是没错啦,可是你手法的前提是事先知道客人情报吧?我可不认为世上的巫乩卜占之辈能那么刚好事先知道客人情报啊。&rdo;
&ldo;不、不见得。只不过有个前提,就是灵感与算命应该另当别论,虽说此两者在构造上一部分相同。另一点则是,一般人老把宗教跟超能力者之辈的视为同类对吧?这就是造成混乱的元凶。例如说,用批判超能力者的方法论来批判宗教是文不对题,反之亦然。但是敌人对这点也了如指掌,所以有时会故意将之混为一谈,趁着混乱混淆视听。这样一来就算知道他们有问题,但若不了解差异所在,想批判也无从批判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