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
向智慧猛地一颤,心像被大石头顿时压上,沉疼着……
他要订婚了吗?跟宋嘉眉订婚,过一年后,雅雅去世的事情淡然,他就要跟那个女人结婚。
“我不会去,不过恭喜安先生,祝你幸福。”向智慧强忍着心疼得翻滚的波涛骇浪,强颜欢笑说出了这句让她快要窒息的话。
安以浩薄唇微启,想说什么,可是发现声音已经哽咽,泪水滴到下巴了,第一次为爱情落泪,被这个女人伤得遍体鳞伤,得到一句祝你幸福,还有什么好说的?
忘记不了,放不下,却又带不走,强迫不来她的爱,得不到她的心,这个狠心的女人只会让他慢慢被自己折磨死。
什么也不想说了,安以浩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前方,眼眶通红,满是痛苦的泪。
沉默了片刻,他迈开步伐往楼梯走去。
看着安以浩的背影,向智慧心往下沉,缓缓拿起自己的挂包,也跟着上楼梯,目光呆滞,面无表情,像没有心的人不知道疼痛,不知道喜怒哀乐。
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把挂包放好,然后打开衣柜,拿出皮箱打开,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放到箱子里面。
脑海一片空白,如行尸走肉,蓦地,脑海闪过男人痛苦的声音,“求你说一句爱我好不好?”
像针刺着心脏,开始慢慢痛,从隐隐的感觉到生疼,到无法忍受的撕扯,她无法忍受心脏的疼痛,像一只大手掐着,狠狠的用力。
她痛得无力的往地上一坐,双手揪着心房上的衣服,蹲地上压低头,狠狠压住痛不欲生的心房。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泪水悄然而来,滑落眼眸,慢慢变得泪水横流,撕裂的疼痛让她无法控制,一屁股坐地上,把头埋在膝盖上,双肩抽泣,咬着牙却无法忍受的哭泣起来。
相隔十年,她再一次哭得这么伤心。
“呜呜……以浩……我爱你……真的爱你,可是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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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依无靠,无亲无故,在这个孤独的城市,向智慧可以依靠什么人。
放下安以浩的附属卡,她离开别墅,坐上出租车来到白藕的家里,还在读大学的白洛,今天刚好没有课,在家里听着歌,开门看见向智慧拖着皮箱一脸忧愁,他扬起邪魅的笑意。
“丫头,工作又黄了?”
向智慧苦涩一笑,“黄了,所以现在要到你们这里骗吃骗喝来的呢。”
“欢迎。”安以浩伸手拉过她的皮箱,对她鞠躬做出请进的动作。
向智慧走进来,在玄关处换上拖鞋,把外套脱掉,白洛把她的皮箱子放到早已为她提前准备好的房间里。
宽敞明亮的屋子里,向智慧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向沙发,往上面一瘫,整个人就如没有骨头的章鱼,白洛浅笑着向她走来,往她身边坐下。、
“怎么看起来这么无精打采的?”
向智慧抿着唇,目光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身子缓缓往边上倒,头靠到了白洛的肩膀上,幽幽的声音问道,“白洛,你觉不觉得我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报仇了?”
白洛苦涩一笑,靠在沙发上,仰着头,肩膀就借这个丫头靠了,颇有深意的开腔,“其实仇恨是魔鬼,会让人一辈子都不知道快乐是什么,幸福是什么。”
“如果我不报仇,我一辈子也不会快乐的。”
白洛伸手摸摸她的头,只是比向智慧大了那么几个月,他在她面前永远像个大哥哥似的姿态,“我知道,你放不下过去,我姐也是,放不下过去。”
白洛突然提到了白藕姐姐,向智慧眉头紧蹙,她一直好奇又很疑惑的事情,白洛好像知道。
“白洛,藕姐姐跟安家有什么关系是吧?我看得出来她很害怕我伤害安以浩。一直反对我接近他。”
“当然,那是她这个世界是唯一的亲人了。”
唯一的亲人?向智慧猛地一震,直起背脊骨看着白洛,错愕不已,“你不是藕姐姐的亲弟弟吗?怎么变成安以浩是她的亲人?”
白洛苦涩浅笑,回头看了一下门口,显得很谨慎,“我不是,不过姐姐的确有一个弟弟,那就是安以浩。我七岁之前还是在孤儿院呆着的,是姐姐的妈妈把我领养,成了我妈妈。”
太过惊讶了,向智慧捂着嘴巴,平复自己的思绪,“白洛,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怎么一回事?我记得白藕姐姐带我出国的时候,说过一句话,她说跟我有同样的仇恨,所以很心疼我。”
白洛点点头,“嗯,是有的。”
“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