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被独孤绝这样突然的动作也吓了一跳,不过转眼就明白了独孤绝的意思,立时停止了弹奏,任由独孤绝带着她游向水下深处,上面不通就走下面,水里难道还只有那一条路不成。
身后的杀手疯狂的追了过来,但是独孤绝快了第一步,那么就会永远快一步,不过瞬间就失去了独孤绝和云轻的踪影。
暗河里布满了暗自交错的河道,一个不小心,就不知道自己走入了那里,河道里礁石遍布,水流湍急,有的地方平平静静,有的地方暗cháo汹涌,布满杀气,乱闯实在是太过危险。
独孤绝刚下水查看了一下,深知其中深浅,所以一开始并没有想乱闯,然而此时已经容不得他去冲杀,他能够坚持,云轻却坚持不了。
暗黑的河道,交错的水流,无法分辨的情况,加之并不熟悉这里,独孤绝几个猛游后,一个暗流袭来,卷着他和云轻就带入了另外一个河道,一寸的差别,这边波浪平静,那边波涛汹涌,一寸之长便是两个世界。
尖利的水流击打在身上,宛如刀锋速度之快,力量之强,独孤绝不及防备下,也被一个浪冲出很远,碰的一声撞上河道里的暗礁,然后紧接着在被水浪卷起,咆哮着朝下方冲去。
独孤绝紧紧扣住云轻在胸前,不断的朝水面拼击,无奈这条暗道,支流太多,水里不断的有旋涡出现,要是一个不小心卷进去,那压力,他可以肯定绝对可以瞬间把他和云轻给碾成粉碎。
一面小心的避开避旋涡,一边挣扎着朝水面冲,实在是顾不上暗河里的礁石,只能紧紧的护着云轻,不让她撞上去。
云轻呼吸困难到已经四肢酸软,但是却把一切看在眼里,感觉在心上,那紧紧护着她的臂膀,那么刚硬,那么坚定,也许这双手臂可以让她放心依靠,不由靠在独孤绝胸前,紧紧的抱紧了他,横过双臂护卫着独孤绝的后背。
没有话语,没有眼神,什么都没有,其中滋味自在两人心间。
水流翻滚着一泄千里,咆哮着奔腾而去,独孤绝和云轻在水中负载浮沉,上下搏命。
光影隐隐约约一现,独孤绝瞬间眉眼一亮,不及细想,一脚狠狠一蹬正好冲到他脚下的暗礁,身如利剑就朝头顶斜上方冲去,有光亮,那么……
砰,水花四溅,独孤绝抱着云轻随着水流重重的撞上了巨大的礁石,然而满天的夕阳,满眼的光亮,却是那么的耀眼,那从来不觉得多好的空气,此时扑面而来,原来,有光亮的一切是这么的美好。
云轻靠在独孤绝的胸膛上,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独孤绝背靠在那巨大的礁石上,停住身体,任水流冲刷,岸然不动,只低头看着怀里的云轻。
&ldo;有没有受伤?&rdo;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云轻缓缓睁眼对上独孤绝的双眼,快速的摇了摇头道:&ldo;你呢?&rdo;
&ldo;没……&rdo;独孤绝一字才出口,不远处突然水面一动,一黑衣人从水下直冲了上来,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而显然他冲出水面的位置不对,整个背对上了独孤绝,没看见独孤绝,到让独孤绝看见了他。
独孤绝眉眼寒气一凛,不待那黑衣人注视上他,手腕一抖,一剑又又快又狠的刺入了随水冲来的黑衣人背心,秉she出的血色,未作一点停留,飞速的消失在那滚滚洪流中。
不及多说,一剑扔开尸体,独孤绝一把抱起云轻,深吸一口气,一个翻身跃上了那冒出水面的礁石上,脚下连点,凭空飞跃在点点露出水面,长短距离不等的礁石上,横渡宽阔的大河,飞速远去。
云轻从独孤绝肩头上看去,没有芦苇,没有暗地小花,一片茫茫河面,她还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宽阔的河面,一眼望去几乎看不见边,河水泛着黄色汹涌澎湃而去,那河水的怒吼声几乎让这片天地间,只剩下如此的奇迹,轰轰的巨响声遮天蔽日,犹如巨龙嘶吼。
天地奇观,可惜云轻这个时候没那个闲心去欣赏,那接连从水面下冒出的黑衣人,一个接一个的照独孤绝的方式追了上来,云轻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眼中难得的闪过一丝杀气。
用习惯的古琴,在刚才暗河里,礁石狠狠撞上独孤绝后背的时候,整个的被压碎了,此时,云轻伸手取下另一边腰间,一直裹着布却还没用过的凤吟焦尾,五指一划,一道凤呜之声呼啸而起,精绝天地。
无形的音刃荡漾开去,只三声轻响,五个黑衣人身形骤然一顿,喉头一股血剑喷出,,一个跟头就栽了下去,没入了茫茫河面。
只要出了水里,那么就音攻的天下,就是她的天下。
跟着追上来的黑依人,一见如此,立刻顿住了身形不再追来,任由独孤绝带着云轻飞速的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正面对上云轻的音攻,在远距离下,他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离开。
踏波渡江,古有流传达摩祖师一苇渡江,今日独孤绝凭空横渡,也着实强悍。
一个雄鹰展翅,独孤绝抱着云轻稳稳的落在岸边,河水凶猛如虎,岸边到是花糙繁盛,一地浅糙碎花。
上得岸来,独孤绝首先看了一眼糙地和远处,没察觉到危险后,方提着云轻前前后后打量了半响,挽起裤腿一看,洁白的肌肤上乌青一片,好生刺眼,不过到无毒伤什么的,只是表面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