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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第2页）

他重新将手撑在桌上，看着她，一字一顿：&ldo;老子杀人，与你分手，是两件事，没有因果的关系，别弄混了。&rdo;

程池摇头，并不相信。

他又继续道：&ldo;你既然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就应该知道，我是为了…去救我的女朋友，才杀的人。&rdo;

听到&ldo;女朋友&rdo;三个字，她想笑，可是嘴角一咧，便是一滴眼泪流出来，滑过上扬的嘴角，想来此时，应该是丑极了。

她压抑着从心底深处奔涌而出的委屈，任由眼泪簌簌掉落，抓紧了他的手，带着颤音：&ldo;我是你的女朋友…&rdo;

&ldo;我才是…&rdo;

许刃不动声色，甚至都没有看她，他的目光静静地凝注在桌面上，仿佛那是世间最有趣的东西。

&ldo;许刃，你看着我。&rdo;她的嗓子本就哑了，此时已经无法发出完整的调子，只能尽可能地让他听见。

许刃重新抬眸看她，她红肿的眼睛里流出眼泪，眼泪里混杂着粉底的杂质，一滴一滴地落下来，把她润成了小花脸。

&ldo;许刃，你不心疼我吗?&rdo;

她声音嘶哑，用力抓着他的手，只有皮肤相贴，仿佛距离才不会那么地遥远。

&ldo;许刃，你别说那些话了，真的…我听了会很难过。&rdo;

她将他的手拉起来，放到自己的面颊边上，然后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指腹间的温度，她大口地抽泣着：&ldo;你不舍得让我难过的，对不对?&rdo;

许刃抚着她灼烫的脸颊，喉结动了动，艰难地将手从她的手中抽离而出，重新放到桌下，掌心还残留着她的眼泪。

&ldo;小千金，醒醒吧，别自欺欺人了。&rdo;他的声音很冷淡，也很平静：&ldo;咱们好的时候，我是疼你，爱你，宠着你，但是时间长了，我也腻。&rdo;

&ldo;我这人，喜欢谁，发了狠用了力去喜欢，但是不喜欢便不会再多看一眼，明白了吗?&rdo;

&ldo;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明明不是的!&rdo;她手紧紧握住拳头，露出青色的骨节，加大了音量：&ldo;高考那次，你就骗过我，我不会再上当了!&rdo;

&ldo;该说的，那天晚上我已经说尽。&rdo;许刃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ldo;你最好快点离开，我女朋友是这个时间过来了。&rdo;

说完他转身决绝地离开，程池愣了几秒，扑过来猛地抓住了他的衣袖，用力地扯住，她大力地哭着求他：&ldo;许刃，你不要骗我，没有过去的坎，不管你关多久我都等你，等你出来，我要跟你在一起，你不能就这样把我丢开，你不能丢我一个人!&rdo;

没有什么喜欢是一成不变，没有什么爱会永垂不朽。

他缓缓闭上了眼。

眼泪已经彻底花了妆，程池从来没有这般地绝望地求过谁，亦从来没有这般深刻地爱过谁，此时此刻，什么骄傲，什么尊严，什么面子，在即将失去他的恐慌中，她什么都顾不得了，原来前几日的刻意回避与故作轻松，根本就是不能相信他们会真的分手，不能相信那么爱他的许刃会真的推开她。

现在，她有点信了，她感到害怕，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