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方面军的断后部队到了?”刀柄登登登地跑上楼,举目正前方看过去——然而他看到的,是密密麻麻一大片的陌生旗帜!
“娘娘腔,你先打个死结,然后下去叫老蔡根牵马潜伏。”刀柄拿出小本子,翻找后倒吸一口凉气,“是北条约商团军!”
警钟,再一次在克拉克河畔边防哨所响起,二十六人也再一次涌进了岗楼。
“报告——中型弩机一架,准备完毕!”
“报告持弩箭十具,检查完毕!”
“报告——烟熏桶二十个,检查完毕!”
“报告——火油实弹两箱,检查完毕!”
“知道了,等我命令。”刀柄干咽着唾沫,嘴里一阵阵的苦。因为这次根本还没轮到他出场,对方的骑兵就猛冲而至,直接绕过他的岗楼向后面去了。这是完完全全的突袭战样式,一个小小的哨所并不值得他们关注。
而哨所周边全是平地,刀柄拿对方也毫无办法,只有一个人孤零零站在栅栏前。
但刀柄少尉站的很标准。
骑兵过完是步兵,步兵过完是不知道什么玩意的兵,他们无一不对刀柄出嘲笑和讥讽。
但刀柄少尉依然站的很标准。
一直过了两个钟头之后,一面巨大的陌生军旗才慢悠悠的来到岗楼前方,一位仪态威严的老者骑在马上,仔细的打量了对面的斯比亚军旗,然后,他看见了岗楼外的刀柄。
“阿德勒上尉。”
“在!”一名青年军官驱马上前,“亲王殿下!”
“劝降。”
“是的长官!”青年军官单骑直接奔向岗楼,在刀柄身前的警戒线外,他俐落的下了马。
“停止前进!”刀柄少尉看着来人,以最威风和严肃的神态说,“这里是神圣的斯比亚联盟边界线!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越过!如有违反者,杀无赦!”
“我,是北条约商团联军上尉阿德勒,现受我方长官命令,敦促你和你的部下投降!顺便告诉你,你身后的营地已经投降了,你们是孤军。”
“这里是神圣的斯比亚联盟边界线!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越过!如有违反者,杀无赦!”
“我听到了,少尉。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不需要付出额外的伤亡。”阿德勒说,“在我们商团联军对斯比亚宣战的那时起,这条边境线就不再神圣,它是我们必须跨越的!”
“这里是神圣的斯比亚联盟边界线!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越过!如有违反者,杀无赦!”
“我明白了。”阿德勒点点头,“你们拒绝投降。”
阿德勒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毫无预兆的出手,一把抓住刀柄的军服把他拖到自己身前——然后用接连的跳跃,快拉开与岗楼的距离!
“战斗!”
随着岗楼上一声苍老的号令响起,十枚弩箭齐射,攻击范围笼罩了阿德勒和刀柄两人——但阿德勒的动作却,还没等弩箭射到,他已经退了出去。等弩箭再次瞄准的时候,阿德勒已处于一圈盾牌的严密保护中了。
“长官!”阿德勒把打晕的俘虏丢到亲王马前,“劝降失败。”
“记录。”尤里西斯亲王没有看他们,“今日正午,北条约商团军正式对斯比亚联盟出宣战通告。战,克拉克河畔边防哨所,斯比亚守军全员向我投降。我命令,各部队以今天正午作为战争计时,按计划推进战争进程!”
“是!”
“阿德勒,你没做好,罚你单独拔掉这个哨所。”亲王这才的刀柄,“饶他一命。”
“明白!”阿德勒立正,恭送亲王离开。
“傻子,把他吊起来,叫醒他。”阿德勒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我要让他亲眼看看不投降的下场,而且在何种下场里活得足够久。”
“是,长官。”一个高大的少尉走过来,先把刀柄吊在树上,然后抡起刀鞘两下就把他从昏迷中打醒——他睁眼的时候,正好看到阿德勒冲进了岗楼,那些老兵油子们不愿去打扫的灰尘激荡着,从各个射击孔中喷射出来,粉红粉红的。
“这里是……神圣的斯比亚联盟边界线!”刀柄双眼布满了血丝,声嘶力竭的喊,“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越过!如有……违反者,杀无赦!”
“我会拔掉一个又一个的岗楼,消灭一支又一支的斯比亚军队。”归来的上尉用一张洁白的丝巾擦完手上的血迹,然后把这丝巾堵在他嘴里,“我叫阿德勒,如果你有心实践你的话,我会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