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洛如玉般秀气、如露水般光华的小脸上慢慢绽放出灿烂地光芒,他的眼眸清澈而闪亮,定定地望着我。忽而露出一个无比天真,却又无比耀眼的笑容……
下一刻我只觉面颊上有一瞬清凉温软的触感,我微楞地看着眼前的男孩……
一个比羽毛还要轻柔的吻,一张比月光还要美丽的小脸,一双比水晶还要透彻的眼睛……这样一个男孩要我如何丢下他不管?
&ldo;小姐。&rdo;他的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一手拉住心慧一手牵住我,慎重地象是许下一生的誓言,&ldo;那么,我们就永远在一起。&rdo;
‐‐这一生,我都不会忘记,曾有个男孩承诺一辈子的誓言,伴我走过落英纷飞的季节。
心,忽然痛的厉害。
曾经……我们是否也希望着,那样的春去秋来可以永远牵着手走下去?曾经……我们是否也相信,我们三个可以一辈子在一起?如果,不是我这么怯懦地逃开……
一直以为不会再痛!其实是因为,痛,早已扎根在心底,象血液一般,流淌进全身每一个细胞……直到习惯它的存在,如呼吸般自然。
我关上房门,回头望向蓝剑侠,他温文俊秀的脸上,愤怒、不甘和欲望扭曲成一副狰狞的画面,双眼冒火般瞪着我,再也见不到半点往日的疼惜和怜爱。
我嫣然一笑,浑身释放出淡淡的杀意。蓝剑侠,想对我用强,凭你……还不够格!
&ldo;砰‐‐!&rdo;门被一把踹开,风尹莫满布焦急和杀意的脸出现在门口。只是,看到屋里的情景不由一楞。
蓝剑侠倒在地上,脖子处有一道细细的血痕。而我则端了个茶杯坐在桌边,淡笑地看着他。
不过也真的只是一楞,他的情绪很快恢复了过来,慢慢走过来坐到我身边,有些自嘲地笑笑:&ldo;我竟然会担心你。&rdo;
这是个陈述句,我喝了口茶水,没有说话。
风尹莫同样倒了杯水,声音漠然地问:&ldo;他死了?&rdo;
我摇摇头:&ldo;被我下了麻药,昏过去而已。&rdo;
他放下杯子:&ldo;你知道我会来?&rdo;虽是问句,语气却很肯定。
我点点头,抬头看着他,静静地道:&ldo;这一个月来,你几乎天天约我出去,其实,是为了观察城防的漏洞吧?你会选择我,也并不是对我感兴趣,而是蓝府的小姐中,只有我的行踪在你掌控之中,对吧?&rdo;
他眼中有些异色,神色却依然平静,扬了扬眉,问:&ldo;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rdo;
我笑笑:&ldo;大概一个月前。发现心慧会武功,而且,绝对不赖,我便知道她的身份有问题。&rdo;
&ldo;当时,我首先想到的是蓝府众人,不过,马上就排除了。&rdo;
&ldo;为什么?&rdo;
&ldo;蓝府的人如果想看住我,不管是蓝君清还是蓝莹玉,无非是为了我的婚嫁问题,这个大可明着来。而且,为此放这样一个人物在我身边,实在是大材小用了。但最终让我肯定下来的,却是心洛体内的毒。&rdo;
风尹莫一楞,眉头微微皱起复又舒展:&ldo;&lso;千虫万花&rso;无色无味,天下知道之人少有,你竟然能诊出来?&rdo;
我淡淡一笑:&ldo;你无谓动杀机。心慧既然是你的手下,你就该知道我根本不是真正的蓝莹若。对于你到底打什么主意,一点兴趣也没有。&rdo;
&ldo;我只要一样东西。&rdo;我目光灼灼地盯着他,&ldo;&lso;千虫万花&rso;的解药。&rdo;
顿了一顿:&ldo;不是药引,是真正的解药。&rdo;
他眸光一寒,挑眉:&ldo;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给你解药?&rdo;
&ldo;给这样一个孩子下&lso;千虫万花&rso;,来逼迫他姐姐服从于你,风尹莫,你够狠!&rdo;我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冷笑道,&ldo;或者我应该尊称你一声钥国的皇太子?&rdo;
&ldo;傅‐‐君‐‐漠‐‐!&rdo;
祈然曾经说过,天下只有一种药物的歹毒可以和&ldo;血蛊&rdo;相提并论。那就是钥国皇室的密药‐‐千虫万花。
他发作时的疼痛与血蛊不相上下,除了定时服食药引,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解轻痛苦。而且在发作期间,情绪波动越大,痛苦就会越深。
唯一与血蛊不同的是,千虫万花是药,有真正的解药,不象血蛊无药可解。
风尹莫,不,应该说是傅君漠脸色平静,带着淡淡的冷笑,眼光却灼灼地象是要将我烧穿:&ldo;我原本就知道你不是个简单的女子,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太小看你了。&rdo;
我微微一笑,正要回话……
&ldo;莹若!莹若!&rdo;锦鸿生怕全相府听不见的大嗓门在老远的地方响起。
我苦笑一阵,看来今天的摊牌行动只能宣告中断了。这个少根筋的家伙,叫他喊莹若,他就非得嚷得全天下都知道吗?
傅君漠的目光淡淡落到我身上:&ldo;这个……你打算怎么办?&rdo;他指的是躺在地上的蓝剑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