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办?&rdo;我耸耸肩把他推出房间关上门,才笑道:&ldo;凉拌呗!他自己有手有脚,醒了自然会走。&rdo;
他微微皱了下眉,才道:&ldo;你还是小心一点,他这个人……&rdo;
我打断他:&ldo;放心!连你这样的人我都敢惹了,难道还怕他吗?&rdo;莫名的关心……又是出自他,我绝对不希望……承受!
锦鸿一阵风似地冲到我面前,满脸喜色地叫道:&ldo;莹若,你原先说能让莹月出去我还不信。想不到你连这样的法子也想的出来……啊!风公子,你也在啊!&rdo;
他暧昧地看了我们俩一眼,才贼笑道:&ldo;果然还是莹若你的面子大啊!&rdo;
我无语,这个白痴平时笨点也就算了,这一刻想象力倒是出奇的丰富。
&ldo;叫风公子太见外了!&rdo;锦鸿向傅君漠胸口挥了一拳,我看傅君漠脸色微微不悦,却不好发作,不由幸灾乐祸地暗笑。只有锦鸿仍毫不知情地说着,&ldo;你既是莹若的……知己,我就叫你尹莫吧!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了!&rdo;
傅君漠硬扯出一个笑容:&ldo;不谢!&rdo;
&ldo;莹若!&rdo;锦鸿一脸期待地面向我,急道,&ldo;不如我们今天就出去走走吧!好不好?好不好?&rdo;
我无奈地笑笑:&ldo;只要风公子同意就好。&rdo;
傅君漠看了我一眼,露出一个冷傲的笑容:&ldo;我没意见。&rdo;
&ldo;太好了!&rdo;锦鸿一蹦三尺高,叫道,&ldo;我马上去通知剑云和莹月!&rdo;
看他又一阵风似的跑掉,连招呼也忘了打一声,我不由失笑。其实,活得象他那么单纯,应该快乐很多吧!
我回头向傅君漠笑笑:&ldo;也带上心慧和心洛吧。&rdo;
今日就暂且忘了身份,忘了千虫万花,忘了那些烦心的事,难过的事,好好快乐一天。
他有些失神地望着我灿烂的笑容,许久才淡淡地道:&ldo;随便。&rdo;
[第二卷:第11章擦身而过]
大街上人很多,热闹非凡,好象在过节日的样子。尽管是在战况如此危急的时候,这里还是如表面看来的繁华而和平。
百姓大概真的是最容易满足的人群了吧!只要不是在最坏的情况下,他们都会努力的活着,为柴米油盐奔波忙碌,平凡却……充实。
一路走来,基本上就听到锦鸿一人叽叽喳喳的声音响个不停,二姐则满脸含笑,偶尔回他一句,偶尔回头羞涩地朝我们一笑。
心慧可能是猜到我已经跟傅君漠摊牌了,所以一路上神色惴惴,目光怎么也不敢与我相接。倒是心洛一路上都牢牢牵着我的手,面上虽然淡淡的,眼睛却闪亮。
只是望向傅君漠的眼中带着浓浓的戒备和恐惧。
至于二哥和傅君漠基本就是一路沉默不语。二哥是因为害羞,另外一个嘛!心思难测,我就懒得理会了。
&ldo;莹若、尹莫!&rdo;锦鸿忽然顿住了脚步,回头道,&ldo;走了一路肚子也饿了,不如坐下吃点东西吧!&rdo;说着指了指面前的客栈,正中悬挂着&ldo;天涯过客&rdo;。
&ldo;莹若,这家&lso;天涯楼&rso;是邺城,也是汀国最好的酒楼。但他这里最有名的,却既非酒,也非什么菜肴,你猜是什么?&rdo;
看他眼光闪亮的盯着我,一副你一定会喜欢的邀功模样,不由笑道:&ldo;是花蒸酿吧?&rdo;现在几乎全相府上下都知道,蓝四小姐酷爱花蒸酿,又有什么好难猜的?
锦鸿一脸失望:&ldo;莹若,你真厉害,一猜即中。可就不好玩了!&rdo;众人不由哄笑。
一进酒楼,气派果然非凡,丝毫不比尹国的&ldo;望江楼&rdo;逊色。只见锦鸿神气活现地走到柜台前,高声道:&ldo;老板,我们要三楼那间雅房。&rdo;
老板在邺城这么久,眼睛自然精亮的很,一见我们个个气势不凡,忙上前堆笑地鞠躬哈腰道:&ldo;几位爷,可真不好意思,三楼的雅房今日被人包了。不如,几位屈尊去二楼……&rdo;
见锦鸿面色不善待要发作,我忙扯了他一下,笑笑道:&ldo;好,劳烦带我们去二楼。&rdo;
锦鸿&ldo;哼&rdo;了一声,才悻悻道:&ldo;把你们这里所有的花蒸酿都摆上来,知道了吗?少一样……&rdo;
原本满脸堆笑的掌柜面色一僵,才苦了张脸,低声道:&ldo;这位爷,可真不巧了!本店的花蒸酿今日全让三楼的客人包了!&rdo;
&ldo;你说什么!&rdo;锦鸿面色铁青,一把拽起掌柜的衣服,也不管是不是大厅广众,狠狠道,&ldo;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敢这样耍我!&rdo;
我也有些愕然,一个酒楼的招牌……食品竟然会被人包下,这人的排场也真是够大的。不过就算如此,锦鸿,你用得着表现得象个欺压良民的恶少吗?
不过不用我阻止,二姐已经扯了扯他的衣袖,虽没言语却也足够他冷静下来了。只是面色仍有些不善。
那掌柜不停地鞠躬哈腰,连声道:&ldo;真是抱歉,各位爷,还请你们改日再来品尝吧!&rdo;
这时,傅君漠走前了几步,取出一叠,估计整整十张银票递到他面前,淡淡道:&ldo;他们也不可能吃下全部吧?&rdo;
我们这一身行头,再加上出手的阔气,一眼就能看出是家世显赫,绝不可得罪的客人。天涯楼的老板既然能长期在这里经营红火,这点道理他自然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