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早就定好要给我,说明你一开始,就把我们的关系想得很清楚了。”宴阳直视着他,“卫明慎,在你心里,我们就是钱色交易的关系吗?”
枉他身居高位多年,在她面前却处处都是把柄。
“宴阳,你不要这样说。我只是希望,无论我在与不在,你都能有所依靠。”
无论我在与不在……
这是什么意思?
宴阳陡然坐直:“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否则怎么会突然这样?
宴阳有自信,他找她,并不是玩玩儿。所以很是想不通,他为什么会突然提分手。除非,是遇到没法解决的事了,怕牵连到她。
宴阳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没有。”卫明慎打断她的猜测,“我很好,一切都很好。”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宴阳不信,“你别告诉我说,你玩腻了。”
玩腻。卫明慎一听到她用这样的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觉得心中发堵。
“宴阳,我跟你,不是玩一玩的关系。腻这个字,更是无从谈起。”
他抬头,目光深深地看着她,“我爱你,并且仍将一直爱下去。”
“那这一切又是为什么?”宴阳没忍住,哭了。
卫明慎缓慢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她瘦弱的身躯抱入怀里。动作是如此的温柔,仿佛怀中的人是这世间最难得的稀世珍宝一般。然而说出来的话,却又是那么的无情。
“宴阳,我瞒了你,我是一个有家室的人。”
宴阳:“……”
仿佛是兜头被人浇了一盆冷水后迎来一棒喝,宴阳懵了,耳边一阵嗡鸣,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她紧抓着桌边,用到手指骨节都泛了白。
“你说什么?”
“我说,我有家室。”
剔骨割肉一般,卫明慎很残忍地将这句话又复述了遍。
宴阳终于听明白了,明亮的黑眸浮出一丝迷茫来。
“怎么会,你之前,你之前——”
在他们发生关系的那一晚,宴阳曾问过他,是不是单身。
那时,他的回答是,他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