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殿内非常安静,好像大家都被这琵琶乐的难听给溺毙了。
无奇实在忍不住,抬头扫了一眼,想看看是那一位厚颜无耻的乐工在此献丑。
谁知刚抬眸,便见有一美人怀抱琵琶,正坐在前方的鼓凳上弹的陶醉。
刹那间无奇的眼睛瞪的极圆,她没想到这厚颜无耻的弹琵琶的乐工并非别人,居然正是瑞王本人!
但同时……
在看见瑞王的瞬间,她突然间就原谅了那蹩脚琵琶音对于自己耳朵的折磨,因为……假如看着瑞王这张脸的话,那琵琶似乎、就神奇地变得不那么难听了,断断续续的音调甚至隐隐有了一点点“遗世独立”的别样风范。
果然美人干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呢。
无奇边想,边在心里唾弃自己。
费公公站在瑞王身旁,微微眯起眼睛,也像是沉浸在优美的琵琶音里,直到瑞王的手指一停,费公公急忙赞道:“好,好,王爷弹的比先前更好了!”
他大概是违心地称赞了很多遍,所以夸奖的毫无新意。
瑞王瞥了他一眼,把琵琶递过去,费公公赶紧接住:“王爷,郝无奇来了,您看,奴婢把他捆的多结实!”
瑞王眉峰微蹙,抬眸看向无奇。
目光相对,无奇忙先送上一个无害的笑容:“王爷,您要传我我自然不敢怠慢,只是不用捆的这样吧?我的手臂都酸了。”她非常配合费公公的良苦用心。
费公公的脸色一变,却好像不是很满意无奇的自我发挥。
只是他来不及反驳,便见瑞王一挥手,费公公见状,只得抱着琵琶往后退了下去。
无奇有些着急:“公公……”他还没解开自己呢!虽然说捆的不很结实,但毕竟很不像话不是?
费公公置若罔闻,反正瑞王没开口叫松绑。
瑞王站起身来,轻轻地拂了拂衣袖:“知道为什么绑你吗?”
无奇道:“有一点知道。”
“那你说说看。”
“我想……是、是不是因为我写得那个辞官的信?”
瑞王感慨:“平平,你可真是明知故犯的典范啊。”
无奇道:“我原先也不知道,只是王爷叫公公捆我,我才意识到犯了错。”
瑞王道:“捆你是轻的!”
“王爷,我、我辞官而已,其实按理说也没有触犯律法吧?”
这倒是真话。
瑞王冷笑道:“辞官若有正当理由自然可以,你的理由呢?体弱多病?本王没看出你有什么毛病!”
无奇咽了口唾沫:“我其实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