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病?”
无奇低低道:“王爷知道的,我仿佛、好像有一点点断袖嘛。”
瑞王给她堵住,他做梦也想不到会得到这种答案。
其实在这答案宣之于口之前,无奇也没想好自己该是什么“病”,不过既然这般飞来一笔的回答了,似乎也很理所当然。
又见瑞王没开口,无奇便道:“我知道王爷很容不得这个,所以我就主动请辞,免得自己成为朝廷的败类。”
瑞王的脸色变来变去。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有这种毛病的?”他很不愿意跟无奇商讨这个问题,但不说不成。
无奇道:“呃,就这两天吧……”
瑞王咬牙切齿:“难道,是蔡流风启发了你吗?”
提到蔡流风,无奇的唇一动,若说这两天里唯一让她心头安稳的,就是蔡流风不是断袖这件事了。
“是、大概是吧。”她骑虎难下违心地回答。
瑞王道:“这么说,蔡流风真的……对你有那种断袖之癖,而你,也跟他……”这话说出来,瑞王自己都觉着膈应,所以竟说不下去。
“差、差不多吧。”无奇硬着头皮回答,实则自己浑身也有点发麻。
她心里拼命地对蔡流风道歉,无缘无故又让他扣了这口锅了。但她知道瑞王讨厌断袖,为了让他痛快地答应把她踢出清吏司,只能暂时的委曲求全了。
“什么叫‘大概’‘差不多’?”瑞王磨牙的声音渐渐响亮。
无奇仰头向他一笑道:“王爷,我没经验嘛,所以只能这么说了,您别见怪。”
灯影下,瑞王乳黄的蟒袍缎服散发着柔和的珠光,但是现在却仿佛有要变成死光的趋势。
两个人彼此对视,好像要看谁先败下阵来。
无奇鼓足勇气,却仍是觉着美色当前实在有些过于耀眼。
正在强撑,瑞王忽地沉声说道:“既然如此,你可以离开清吏司,你那请辞的信,本王也可以答应你。”
“真的?”无奇过于惊喜,一时喜形于色。
瑞王的目光在她脸上扫来扫去:“当然,只要你答应本王做一件事。”
“什么事?”无奇尽量克制自己欢悦的语气,同时心里猜测瑞王的条件肯定不轻松,不知要怎么难为自己呢。
瑞王盯着她道:“你,给本王脱衣裳。”
“啊?噗……”无奇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实际是不会错的,毕竟只有瑞王一个人说话,但正因为听的清楚,才想吐血:“王爷,您……您想干什么?”
这话说出口,瑞王反而镇定下来了:“不干什么,就是想让你脱脱衣裳。”
“王爷,”无奇生生地咽了口气:“这、何必呢?好好的……您又不是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