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迁之看到楚将离那么急,虽没明白原委,却也急得要命。这狗娘养的侄子,真是要了他的命!
段广士甚是不解地问:“楚公子,我并未听出不妥,三花豚为何不能吃鸭肉做成的饲料?”
楚将离解释道:“萍被鸭吃,鸭被人吃,人生病;中间隔了一只三花豚,鸭子体内的毒素转到了三花豚身上,并不是三花豚一抛屎尿就能把毒素排出去的。若真能轻易排出或化解,为何鸭字与人身上都有毒?只要鸭子有毒,中间不管隔了三花豚还是其他可以吃的肉类,毒素最终都会存在于人体中。”
当一众人为楚将离的言语感到困惑时,沈延年早已拿着冷棠指向地上的张不凡:“卖给那位农户了?”
后脑勺被重重撞了一下,张不凡已经彻底懵了,他觉得整个人都要飞升。但沈延年的声音太具有穿透力,这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让他虽犯着迷糊,却也能回答得清清楚楚:“就是祁山最大的三花豚养殖户……”
“段前辈,请尽快告知祁山所有百姓暂时停止食用三花豚。”沈延年放下话,御剑而去。
楚将离看向楚斯。
楚斯愣一下,赶紧回答道:“我们这些天吃的三花豚都是我买鸭子那天顺带着买的,放在冰窖中,哥哥你嫌我日日置办肉类太辛苦才建议我多买些肉放在冰窖中。”
幸好家里人都没事……
楚将离这才如释重负。但是稍稍放下心,他还是觉得脑子晕乎,似乎站不稳腿脚。
好像从昨日下午至今日晌午,他只吃了几口西瓜与一颗糖,昨夜因为实验忙碌,他也只吃了两颗巧克力。
紧接着,他眼前一黑,突然倒了下去。
彻底昏死过去前,他听到了卿玉的惊呼声,随后感觉好像落在一个坚实的怀抱中。那人身上的气味与沈延年的并不相同,但这幅身体却莫名喜欢。
楚将离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人便是沈延年。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温软的手指搭着,榻边凉风习习,夹杂着那股令人安稳的苦艾草气息。
他缓缓地眨了眨眼睛,还是觉得头晕眼花,气短无力。“段仙君将消息散播出去了吗?”
沈延年闻声,看向刚刚苏醒的人,问:“身体好些了吗?”
“他说了吗?”
沈延年欲言又止,只能点头回答。
“我睡觉的这段期间有因吃了三花豚肉而出事的百姓吗?”他再问。
沈延年答道:“有一批,但得到了控制。四翼蚬鸭做成的饲料大多喂给了未出栏的三花豚,吃了毒肉却出栏的寥寥无几。”
“把卿玉叫来。”
“你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