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炯躲不开拗不过,垫脚在傅惟演下巴上亲了两口就想敷衍过去。傅惟演抿着嘴只笑,直到杨炯以为这一关过去了的时候,他才霸道地圈住人家,又来了一记深吻。
俩人分开的时候杨炯连脖子都红了。傅惟演得意洋洋,抱着还不撒手,没一会儿旁观的师兄过来捣乱,在一旁啧道:&ldo;差不多就行了啊,你真好意思的,这么多东西都让我一个人推。&rdo;
傅惟演侧过脸看他,不慡道:&ldo;我们小别胜新婚亲一下还不行啊?管真宽,你眼红找你的孙牧去。&rdo;
话没说完,后面的孙牧就给了他一巴掌。
力道不大,好朋友久别重逢,也是高兴的不行。
孙牧道:&ldo;我都定好接风宴了,你俩连早饭都没吃吧,一会儿一块过去。&rdo;又对杨炯笑道:&ldo;本来打算晚一点去接你的,这会儿正好咱一块了。&rdo;
杨炯没说话,他心里觉得这话有点奇怪,又怕自己多想。只看了眼傅惟演,心道要是没什么事,就冲着那小可怜也不能去,要不然这饭吃的我膈应。
他打定主意,正琢磨着怎么拒绝,就听一旁的师兄道:&ldo;也好,正好我跟惟演有些话还没说完。这一回来我得先回老家扫墓,然后是各种手续,马上就得忙起来。惟演那边工作也是紧张,以后再抽空聚一块就不容易了。不如一块吃顿饭,聊完吧。&rdo;
他说完又问杨炯:&ldo;杨炯今天没事吧?&rdo;
杨炯犹豫了一下,怕耽误傅惟演的事情,只得笑道:&ldo;没事。我今天特意请的假。&rdo;
一行人把行李放好,孙牧今天开了辆商务,正好前后能坐开。只是上车的时候傅惟演把副驾的师兄给拉了下来,塞到了后座。这才拉着杨炯一块挤了进去。
师兄不清楚这其中缘由,还纳闷地戳他:&ldo;你怎么这么坏呢,总打断我跟孙牧是几个意思?&rdo;
傅惟演含糊道:&ldo;没意思。&rdo;
他坐在正中间,看了看怕杨炯在边上挤,又欠着屁股往师兄那边挪,给杨炯腾了好大一块空。
师兄顿时怒了:&ldo;卧槽我是看明白了,你是故意来占空的是吧!屁玩意儿!&rdo;说完也不甘示弱,挤了回去。
傅惟演有些生气:&ldo;你干嘛挤我,就这么点道忍一忍不行吗?挤着我媳妇怎么办?&rdo;
师兄顿时震惊脸:&ldo;你咋不怕挤着我呢?&rdo;
&ldo;你忍忍就行了,&rdo;傅惟演理所当然看他一眼,又转过脸对杨炯笑着拍拍车座,催促道:&ldo;过来点过来点。&rdo;
杨炯碍着这么多人面不好说他,给他使眼色让他回来点,又伸手拉他胳膊往自己跟前拖,谁知道傅惟演却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搁在自己腿上揉捏着玩。一会儿伸手跟他十指交扣,一会儿又抬着他的手放嘴边亲一下。
杨炯哭笑不得,心头儿被亲得又软又甜,只得不好意思地对那位师兄笑笑,又悄悄看了眼傅惟演。
俩人一路上小动作不断,你拉我我推你,等到了市区,孙牧才忍不住笑道:&ldo;你俩行了啊,这是诚心虐狗吗?&rdo;
杨炯心思一转,笑着开玩笑道:&ldo;狗在哪儿?&rdo;
他随口接话看着并无恶意,可是这车里一共五个人,四个成双成对,单出的那个就不免多想了点。
弗朗神色略微有些尴尬,抿了抿嘴,忍不住小声道:&ldo;那个,我家里还有点事。&rdo;
其他几人都看过去,杨炯瞅他一眼没说话,孙牧则是疑惑地哦了一声,尾音上扬,显然很意外。
弗朗吞吞吐吐,一看就是不惯于说谎的人临时编理由。只是他这人内向,最后也只憋出一句:&ldo;家里好像煤气忘关了……&rdo;又道:&ldo;我在前面下车就行,那边有公交车能直达。&rdo;
孙牧虽然诧异,不过仍体贴道:&ldo;这样的话是不同路,这样我再往前开一段吧,广南路上公交路线多一点,你不用等太久。&rdo;
等到了广南路,弗朗下车,他又问:&ldo;你身上有零钱吗?&rdo;
弗朗连忙点头,拍了拍衣服兜道:&ldo;有的有的。&rdo;
路口这块不能停车,孙牧有些不放心,叮嘱一句后又开车上路。杨炯隔着车窗看了眼被甩在后面的人,又悄悄地抬眼看了眼孙牧,开始犹豫自己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了‐‐他和弗朗的那点过节隔着的是另一对,可是那件事上并不好定论这个人是有意为之还是纯粹无辜躺枪,而自己也的确有些迁怒的意思。
今天对方作为孙牧的朋友出现,一会儿的饭局又是孙牧做东……要较真起来自己才是个外人,这样把人排挤出去,似乎有些不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