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晨很快接了电、话,听到景南希的声音还不够,又听了听黄洋的声音,直到确信他俩都没事,她才跟黄洋说,“黄洋,你把手机给知墨,我有话跟她说。”
“大哥,晨晨说找你。”
骆知墨接过手机问,“怎么,这下相信了他们没事了吧?”
“嗯。”顿了顿,顾晓晨接着问,“知墨,那你今天回来的吧?”
“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骆知墨也不避嫌,当着众人就这么问了,许东城听到这话立刻将自己挪远了点儿,离太近他怕自己会被骆总的声音给腻化了。
电、话那头犹豫了半天,终是道,“宝宝想你了。”
骆知墨没再逗她,说晚上会回去便挂了电、话。
景南希这边欢声笑语,而隔壁的景林生的病房却就冷清多了,刚从手术室出来的他瞪大眼睛望着天花板,不吵也不闹,安静得像具尸体似的。
明明一切都是按照计划行事,可是,怎么就出了问题,现在自己的亲生儿子死了,腿没了,公司,一想到公司,景林生长叹口气,这一次,恐怕自己辛辛苦苦创建的公司也保不住了罢,景南希就是头狼,谁惹了他肯定没有好下场。
景林生开始后悔当初一知道就应该弄死他的,他
当时确实是有那想法,却没想他运气好遇上了骆知墨,自从他攀上骆知墨这棵大树后,景林生没少想办法想拉拢他为自己所有,虽然他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有这么个卧底呆在神话,那期盼着有一天能将神话一举拿下,想在想想,他果然是想得太天真了,骆知墨岂是他能拿下的。
“喂,我要喝水,喂,有人吗?”回应他的,却只有一室的冰冷。
嘴里干得发苦,他撑着身子想去按床头的铃,不料移动了刚刚截肢的伤口,他疼得大叫一声。
“喂,喊什么喊,再喊一枪要了你的命。”门砰的一声被踢开,一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朝景林生狠瞪了一眼,那模样活像要吃人。
“先生,麻烦你帮忙倒杯水行么?”景林生可怜兮兮看着那个男人问。
“砰”的一声,门被关闭。
难怪从手术室出来便没有护士也没有医生再来过这里,原来外面有人守着,谁敢进。
景林生腿上的麻药渐渐过了药效,“疼,啊,有没有人,我好疼。”他大声朝门口喊,门却纹丝不动,没有一个人进来问候一声。
景林生疼晕过去,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腿一点知觉都没有,想必是有人过来给他上过药。“喂,我要喝水。”
没有人应。
“砰”的一声巨响,他一把掀翻柜上的暖水瓶。
门被缓缓推开,景林生眼睛一亮,朝着门口大声嚷嚷道,“我要喂水,我要喂水,给我水,你们这群畜牲,你们、、、、、、、、、、”当他看到门口站着的一脸微知的景南希,景林生立刻住了声。
“哟,景先生怎么不吼了?呵呵,您要喝水是不是应该请人帮忙,你在这口口声声骂人畜牲,谁敢给你倒水谁不就成了畜生了。”景南希对旁边的人使了眼色,慢慢开口道,“去,赶紧给景董倒水送去,惹了他,你还想不想在这道上混。”
他人赶紧过去了。
他喂景林生喂了一大杯水,景林生立刻精神了,他淡淡瞟了景南希一眼,冷声道,“我不想看到你,给我滚。”
景南希听了这话不怒反笑,“滚,景董,您这是还没睡醒呢还是吃错药了,你让我滚,你当这是你的景宅还是将这当成欠儿子王智仁的景天别墅呢?”
“景南希,你别给我欺人太盛,我、、、、、、、、、、”
“哈哈,我欺人太盛,景林生,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是谁欺人太盛了,早前你将我送去美国,路上就准备杀了我,可惜我逃了,当时我以为是送我的人起了歹心想绑架我,现在看来,那事就是你安排的对吧。重回宁城,我给你拿下多少块地,景林生,想必你自心里都有数吧,你将景智仁接回国,让他接管公司,我说过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挑拨我跟大哥之间的感情,景林生,你当我是死的么,我没脑子么,我会受你摆布。之所以还留着你的命,完全是看在爷爷的份上,要不是他,我早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了。
虽然我不是你亲生的,但我至少没伤过你吧,可你呢,景林生,你自己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你该不该死。我和黄洋的事要不是因为你指使,我妈会狠心到那种田地,景林生,我妈怀着我嫁到景家,我有什么罪,那些年我也算给你争气吧,可你、、、、、、、、、、、呼,景南希说到这再说不下去,他狠狠盯着景林生的眸子,狠声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在爷爷死之前,我会让你当个好孝子,景林生,爷爷走的那天就是你的末日。”
说完他一把拉开门冲了出去。
夜已经很深,这个时候的阳台很安静,景南希大口大口吸着烟,脚下的烟蒂已经扔了一地。
“南希,出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害我到处找你。”
黄洋轻轻握住景南希的手,他的手掌很大,也很硬,她轻轻拽了他两根手指往病房里走。
走到有灯的地方他这才发现她手臂上的伤,开始她一直穿着长袖,所以他不知道她也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