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说你嫌警方的犯罪报告手续太繁琐费时。&rdo;
&ldo;他相信吗?&rdo;
&ldo;不相信。他今天上午看到斯米洛和他的手下在我家门口。他知道一定是出什么问题了,但我没有给他争论的余地。如果你的伤口需要,不管会发生什么事,我自己也会坚持送你上医院的。但是伤口一经清洗,我就肯定他能处理好。事实上,你在这里得到的治疗也许比医院的更好,而且也快多了。&rdo;
&ldo;我对他的印象很模糊。&rdo;
&ldo;他给你打了针麻醉剂,这一针让你差不多失去了知觉,所以我一点都不奇怪,你记不太清刚才的事儿了。你伤得不轻,精疲力竭、失血过多,使你感到虚弱无力。&rdo;她微笑着轻轻抚摩他的额头,&ldo;我们花了好大一会儿才把你弄上楼来。要是把它录制下来,可以寄往&lso;美国趣事&rso;节目。&rdo;
&ldo;我的手臂保得住吗?&rdo;
她顺着他的玩笑,一本正经地回答:&ldo;他本来是要锯掉的,但我不让锯。我用整个身子护住了你的手臂。&rdo;
&ldo;多谢。&rdo;
&ldo;不客气。说真的,刀口其实只伤了皮肤。伤了几层皮,不过,感谢上帝,神经没有受损。腿伤不必缝针,他说腿伤过几天自己会愈合的。他给你打了破伤风针,还注射了大量的抗菌素。你臀部会感到酸痛。他还留了些口服抗菌素和达尔丰止痛片,这些药每隔四个小时服一次。&rdo;
扎着绷带的右手臂搁在枕头上。
&ldo;手臂感觉像铅一样沉,但不疼。&rdo;
&ldo;是局部麻醉剂的作用,药性过后手臂会很痛。明天你会庆幸手头有止痛药的。下周可以拆线,但拆线之前,必须用吊带吊着,尽可能抬高手臂,不要弄湿。&rdo;
&ldo;我记得满身都是血。&rdo;
&ldo;我给你洗干净了。&rdo;
&ldo;真遗憾我错过了这一段。&rdo;他咧开嘴笑了,但要睁开眼皮感觉很难。
&ldo;我也清洗了汽车和卫生间,那儿现在一尘不染。&rdo;
&ldo;你真是个善良的天使。&rdo;
&ldo;不完全是。现在我本该在楼下清洗那些毛巾的。&rdo;
&ldo;别洗了,扔掉。&rdo;
&ldo;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已经这么做了。而且我更愿意在这儿看着你。&rdo;她温柔地用手指梳理他的头发。
他稍微动了下身子,想找个比较舒适的姿势,不过,就这么动一下就痛得他皱起了眉头。
&ldo;你再吃片止痛片吧。&rdo;
这回,他没反对。她把一片药塞进他嘴里,将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臂弯里,轻轻地把他往上抬了点,再拿起一杯水凑到他嘴边。他吞下了药片。
她要把他的脑袋放回枕头,可他不让她离开。他轻轻抚摸她的乳房,隔着柔软的t恤,它们是那么丰满诱人。
&ldo;你需要休息。&rdo;她轻声细语道,一边轻柔缓慢地把他的头放回到枕头上睡好。
他叹息一声以示抗议,但眼睛不知不觉合上了。他感觉到她在他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还有点什么。他睁开眼,看到她在流泪。这时,又一滴泪水溅落到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