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这么说吧。”老张搓了搓手,“这叫未雨绸缪,以防万一。”“……”楚白冷静道,“无色无味的泻药也是未雨绸缪以防万一?”“我这不是怕你万一被人监视,可以给他下点泻药,再趁其不备溜走吗?”老张恋恋不舍地盖上盖子,“行了,就这些吧。剩下的你们跟着行动计划走就行,如果有变动,随时联系。”楚白:“……”敢情你今天就是让我来认个脸?“反正你俩这么有默契,”老张拉长了声音,有意无意地在“有默契”三个字上加了点重音,“一个负责不择手段地收集信息,一个负责不择手段地把信息传递出来,能做到这两点,你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一大半了。”邢司南点了点头:“我明白。”楚白本意不愿让邢司南搅进这件事里,但现在木已成舟,更何况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邢司南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处惊不变的强大心理素质,过人的身手和其他各方面能力,都让他成为了这个位置的不二人选。最重要的是,正如邢司南所说,他信任他。他心里有种微妙而错愕的感觉,但在几分钟后,这种感觉被另外一种更为微妙的感觉所取代了。“对了,一会儿你们两个出去的时候记得错开时间。”老张埋头整理箱子,“别一起出去,容易被人看见。”楚白:“……”他怎么有种在偷情的感觉?作者有话说:完结倒计时!邢队:原来你爱的只是我的脸最近开学好忙qaq“怎么回事?!”杜宇暴怒地将照片摔了一地,“那小子就一个人,你们竟然让他端了我四个点?!我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他下头跪着几个人,被照片劈头盖脸地一砸,也不敢说话,唯唯诺诺地低着头,大气不敢出。杜宇重重喘了两口气,在椅子上坐下,目光阴冷狠毒:“不管他什么来头,把他给我做了。”“……”下面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跪在前面那个大着胆子道:“老板,不是我们没用,是那小子……”他顿了一下,苦着脸:“他端掉第二个点的时候,我们就觉得情况不太对劲,给三店的兄弟们都配了枪……结果枪被这小子抢了去,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大庭广众之下……”杜宇眼睛一横:“有屁快放,别他妈婆婆妈妈的!”“……”那人咽了口口水,战战兢兢道,“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打爆了咱们兄弟的脑袋……”说这句话时,那人声音发虚,两腿战战,像是回想起了什么极为可怖的场景,显然这事儿对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将冲击也不小。杜宇皱了皱眉,那人扑通一下伏在地上,哭道:“老板,真不是我们的问题,那小子……那小子根本就不是人啊……”“少他娘的放屁了!”杜宇恶狠狠地骂道,“一个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毛头小子有什么好怕的?!都是你们这帮没用的东西!整天疑神疑鬼,贪生怕死,把我的脸都给丢尽了!”他用力拍了两下桌子,怒道:“滚!都给我滚!”下面无人敢应,更无人敢动。正在杜宇大发雷霆之时,旁边的角落里突然有人出声道:“别生气了,哥。说到底,他们不就是想要那块破石头么?你给他们不就成了。”“你还有脸提?!”听见这个声音,杜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破石头?!你竟然说那是破石头?!杜伦,我不指望你能为父亲留下的产业做点什么,但要不是你,我们又怎么会被盯上,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你知道那块石头值多少钱么?!这是上天给我们的恩赐,你、你竟然就想这么拱手让人……”“他们盯上我们,是因为你为了卖个好价钱,四处宣扬,还上了报纸。”杜伦从阴影处走出来,他脸色阴鸷,眼下青黑,显然已经好几天没睡过好觉,“有句古话,叫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块石头本就不是我们所能承受的,还不如把它送给别人,省的老是被人惦记着。”“你……你……”杜宇被他的混账话气得发抖,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就砸了过去,“你真是……你真是毫无廉耻!我原本以为你只是没用罢了,真没想到……没想到你还背着我偷偷去赌钱!那种地方是人去的吗?!你还有人性吗?你是不是要把这个家都败完才满意?”杜伦身手敏捷地窜到柱子后,躲过了他哥的烟灰缸攻击,扶着柱子回骂道:“我、我走到这一步,还不都是被你逼的!当初爹走的时候怎么说的?说矿场由我们一起继承一起管理,但你又是怎么做的?!这么多年你管过我一点没有?你不仁,休怪我不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