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沈季屿没做措施,她知道他就是想让自己怀孕来折磨自己,她当然不会如他所愿。
谢清瑰也不避讳,每每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直接吃药。
他扔,她就继续买,甚至买了一箱子备在家里,随便他扔。
眼下床头空空如也,就是又被他扔掉了。
谢清瑰闭了闭眼,拖着虚软的腿下床想要翻找备用的避孕药,结果脚腕一软,差点跪倒在地毯上。
“别找了。”沈季屿连忙过来扶住她,眼睛里是说不出来的意味复杂:“都被我扔了。”
屋内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沈季屿说完这句话后几乎不敢看她,但还是不可避免的,看到谢清瑰眼圈红了一片。
“给我药……”谢清瑰声音颤抖:“我要吃药。”
“不吃不行么?”他声音压抑:“避孕药对身体不好。”
“这要怪谁?不都是拜你所赐?”谢清瑰冷笑:“要不是你每次射进来,我用得着担心怀上畜生的孩子?”
“谢清瑰。”沈季屿声音一沉,冷冷道:“别激我。”
他握着她肩膀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只捏的女孩儿悬在眼眶里的晶莹坠落下来,一颗一颗珠子似的。
见到她哭,沈季屿呼吸一紧,感觉心脏都要被拧碎了。
“清清,别哭……你别哭。”他有些狼狈地搂住她,感觉着女人抵在他肩膀处的洇湿一片,不断地哄:“好,你吃,我以后肯定做措施,我现在就去给你买药。”
说着,他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等到卧室门‘砰’地关上,谢清瑰倒豆子似的眼泪立刻停止。
她抹了把脸,眼睛里一片冷色。
有的时候一味地要强只会让自己受苦,还是得适时地示弱,让沈季屿在她面前有成就感,她才能找到机会离开。
况且,那畜生本就反复无常。
一开始还说自己不会和狗一样发情只想着做呢,可如今不还是天天做那种事?
谢清瑰冷笑一声,撑着浑身乏力的身体走了出去。
刚刚沈季屿走得急,不知道有没有拿手机。
如果他把手机扔在家里……
他们如今在她的强烈要求下都是分房睡的,谢清瑰推开他睡的客房,仔仔细细地找了一圈,有些失望。
沈季屿没忘记把手机带走,她找不到。
忍着恶心,谢清瑰换下衣服去洗澡。
等她全身泛着水汽从浴室出来时,沈季屿已经回来许久,正坐在沙发上等着。
谢清瑰脚下一顿,心里不自觉地‘咯噔’一声。
现在对于应付他这件事,她只剩下疲惫,不安,恶心了。
沈季屿听到动静侧头望了过来,微笑了下:“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