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吹头发吧。”
谢清瑰冷淡地拒绝,她用头绳胡乱把湿发扎起来,不顾顺着脖颈滑下来的水滴,走过去拿他买回来的药。
沈季屿一下子按住她的手腕。
谢清瑰一惊,谨慎地看向她。
沈季屿被她眼里浓厚的防备刺了下,苦笑着问:“清清,你真的不想给我生个孩子么?”
为他生孩子?谢清瑰愣了下,当真想笑。
她觉得沈季屿除非到死,否则自大这个秉性是不会有丝毫改变的。
谢清瑰也没多说什么,只一字一顿地道:“不想。”
说罢,连忙拿出避孕药仔细检查一番,然后嚼碎了生生咽下。
吃完,她就折身准备返回房间。
“清清。”沈季屿却叫住了她,低声问:“你现在还吃安眠药么?”
谢清瑰停下脚步,困惑地皱了皱眉。
“严桓之说你好久没去开药了。”他走到她身后,虚虚地搂了下她纤细的身子骨:“之前我们一起睡的时候,你好像睡得挺好的,不然……”
‘我们还是睡在一张床上吧’这句话没说完,就被谢清瑰厉声打断:“你还想继续做么?”
沈季屿一怔。
“如果你没有需求,我们没有必要睡在一起。”谢清瑰冷冷地说完,快步走回房间关上门。
看着卧室门‘砰’的一下合得严严实实,沈季屿抬了抬唇角,溢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距离他威胁强迫她继续留下来已经过去快要半个月了,但谢清瑰的态度并无半分松动。
就连做爱,也激不起她除了恨意以外的其他情绪,只是自己留恋她的体温,一逞兽欲罢了。
这样的日子,无异于凌迟。
可沈季屿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放手,因为他见识过谢清瑰毫无保留依恋他的模样。
他依旧有着他们能重归于好的幻想。
如果找不回那样的谢清瑰,他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方向是什么。
似乎整个感情世界,从此就会死掉了。
但谢清瑰并不会去和沈季屿这样的人共情。
经过这半个月,他在她眼里已经不只是个骗子,还是个强奸犯。
如果不是谢槐的事情还没解决,梁敏菁也需要照顾,她连和沈季屿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
毕竟当你无比痛恨一个人却还得被迫在他身下承欢时,大抵是这世界上最难过的事情了。
现在每天只有上班,是谢清瑰最轻松的时候。
她无限制的接课,把自己下班时间也排得满满当当,每天回淮阳路的时间能推迟一会儿就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