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漾接过水杯,毫不留琴地将一杯凉水泼到了他的脸上,动作的迅速让他躲都来不及。
由于泼溅的范围很广,她的裙摆也濡湿了一片。
当然,沈弋现在才是最狼狈的那个。
一整杯水过去,水珠淌过他的脸,打湿了衬衫胸口的位置,可比冰袋凉多了。
他直起腰身,抽出衬衫口袋的帕子擦拭了会儿,看不出什么情绪。
就是本就白皙的皮肤在泼完水后更显得冷白。
他扬了下唇角,喉头溢出几声轻笑:“漾漾,如果这样你满意的话,我没意见。”
有病
暗骂完了之后,姜予漾当着沈弋的面给陆朝野拨了个电话过去。
“陆弟弟,不好意思,刚刚我脚好像受伤了,你明天有时间送我去公司吗?”
陆朝野先是愣了两秒,后又反应着,想着她说即将成为现男友那句话可能是开玩笑的吧。
“好啊,不过姐姐,要委屈你坐自行车后座了。”
少年磁性的嗓音像小提琴悠扬的悦耳,隔着通话听也很舒服。
“自行车好啊,我好久没坐过自行车了。”姜予漾的眼尾弯着,一笑,眼眸跟个月牙似的。
陆朝野点点头,话语里充斥着独有的朝气:“我刚来巴黎,还没考驾照,不过骑自行车水平特别好,单手骑加带个人都没问题的。”
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别的没什么,就是好胜心很强,有什么事儿非得争个高低输赢才行。
这样的性子她几年前在沈弋身上已经见识过了。
对了,姜予漾懒洋洋扫过去一眼,心想着这位不速之客怎么还没走呢?
沈弋:“”
他怕自己再听下去就要忍不住抢手机了,尤其是姜予漾每说一句,他眼眸里淬的寒意就更浓重。
小姑娘的骨气可是铁铮铮的,宁可跟着别人坐破自行车,也不愿意看一眼那辆卡宴。
他临走前最后交待了句:“我明天会到楼下来。”
来就来吧,既然他要来,姜予漾也拦不住不是?
接着传来门落锁的声音,家里又恢复了往常的安宁,似乎谁也没来过。
司机还在门外老老实实地等着,以为怎么着都要半小时的,结果没过十分钟沈弋就出来了,鼻梁和喉结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更不用说二十多年来,头一遭被女人泼水。
他轻哂了笑,得,算是弱水三千,只愿一人泼水不是?
司机不明所以地看着沈弋的表情,这沈总怕不是气笑了吧?要不就是忙的脑子没转过来,否则怎么这幅模样还笑的出来呢?
这些天,沈弋在谈工作时全权公事公办,他在该不让步的地方相当不留情面,直坎sk提出的价格。
国内,他也一直在关注东医医疗的情况,现在的市场法则是强者生存、弱者淘汰,东医还没在ai医疗领域完全站稳脚跟,必定有前赴后继的饿狼捕食者想要将东医杀死在壮大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