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不像她想的世俗狐媚,而是亭亭而立,沉稳自若的一个人。
浅碧色襦裙,细腰用浓绿的,仿佛能拧出水的丝绦拴了,让人一见清爽自生。
银杏打量青娘的同时,青娘也在看她:玫色轻罗襦,白绫合欢裙,银盘脸杏核眼雪白肌肤。
这模样一看就是魏母喜欢的。
谭芸芬鄙视的撇撇嘴角,跟褚青娘说:“这必是通房丫头,正经官宦人家的妾,不会穿合欢裙,真正的丫头,没胆量冲进来。”
合欢裙是一种从后向前系的裙子,不动的时候看起来和襦裙一样,但是走路步子大了,就可以看见里边裤子。
这种裙子,是方便妇人干活的时候,撩起来别再腰后。因为合起来像襦裙,所以叫合欢裙。
其实普通百姓,许多年轻妇人穿这个,褚青娘就有。
银杏被叫破身份,也不怕,昂着头:“我可是老夫人赏赐的,虽然不是妾,可也和你相差不了多少。”
果然是魏母口味,褚青娘淡笑,这一号魏文昭绝不会喜欢。
来给下马威,人家却没给眼里放,这种事能忍?银杏撇着鼻孔上下找茬。一低头,和褚青娘腿边童儿对上,童儿正好奇看她。
银杏立刻有了下手处:“你就是那个拖油瓶,连庶子都不如……”
谭芸芬不用吩咐,扑上去俩嘴巴子,打的银杏嘴角见红。银杏被打蒙了,反应过来尖叫一声,扑上去和谭芸芬撕打。
谭芸芬好歹出了俩月摊,那烧饼是白揉的?摁住银杏打的她滋儿哇乱叫。
魏文昭来的时候,银杏都快成彩缸了,魏奇唬了一跳:“这是干什么?”
谭芸芬见魏文昭来了,也不行礼松开银杏,整整自己衣袖,站到褚青娘身后。
银杏可是盼到救星了:“老爷救命啊”
“送回房上点药,以后没事不许出来。”魏文昭不想听她说什么,最主要他刚训了青娘,这会儿想哄哄她。
看,这够偏心了吧。
可惜褚青娘不需要他偏心,牵着童儿手淡淡:“大人还是问问她,刚才说了什么。”
魏文昭觉得驳一驳自己话,这个面子青娘还是有的,于是问银杏:“你刚说了什么?”
银杏惊惧了,还可以这样,这女人有什么魅力?夫人都不敢这样驳老爷话。
做丫鬟的,而且能做的体面的,再蠢也蠢不太远,银杏战战兢兢不敢添盐加醋。
“听说多了一位姐姐,奴婢过来拜访。”
“嗤”谭芸芬鼻子出气。
褚青娘淡淡道:“问你说了什么。”
“奴……奴婢没……没说什么……”银杏一眼一眼梭褚童“就……就说小公子拖……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