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气氛一冷,这冷气来自魏文昭。银杏急了,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连忙扑到魏文昭脚下讨饶,嘴里急切的不行:
“是奴婢不会说话,既然到魏家,自然是老爷庶子啊……”
银杏被魏文昭一脚踹翻,踹了人魏文昭依旧淡淡:“童儿是本官亲子,嫡次子,懂吗?”
银杏迷茫了,懂什么?嫡次子不是思瑞小少爷吗,思瑞小少爷才半岁。
魏文昭淡声吩咐魏奇:“拉去下仓,等靠岸随即发卖。”
发卖!迷茫的银杏立刻清醒,死活抱住魏文昭腿:“老爷是奴婢猪油蒙了心,冲撞少爷,求老爷饶了奴婢。”
“拉下去”魏文昭冷声。
魏奇连忙来拉,银杏杀猪样惨叫:“老爷、老爷念在老夫人面子上,饶了奴婢。”
猛然惨叫,吓得童儿一哆嗦,抱住母亲腿。褚青娘抱起童儿,把孩子护进自己怀里:“够了,你要如何出去处理。”
魏文昭还没怎样,生死关头银杏扑向褚青娘:“姨娘救命,是奴婢有眼无珠冲撞,奴婢给您磕头。”
银杏不要命似的,把头砸到木地板上‘咚咚咚’响。
褚青娘护住童儿后心,往后退几步,魏奇再不敢耽搁,上来就扯人。
魏文昭微微颦眉,看着青娘怀里孩子,吓到了确实不好。
“哼”褚青娘冷哼一声,准备抱孩子离远点。
魏文昭不悦:“你哼什么?”又不是他惹的事。
褚青娘转身,冷笑:“哼你一如既往凉薄,当年如此,今日还是如此。”
银杏也是有眼色,立刻不叫了,死死扒住门框。
魏文昭非常不高兴:“当年怎样,今日如何?一个奴婢能和你比?”
“不一样吗?碍到你什么,一样不是休就是弃。”
魏文昭眉目全冷肃下来,盯着褚青娘瞪了半天,忍下火气吩咐魏奇:“压去下仓等回京城,送到夫人院里。”
银杏简直由死再生,对着褚青娘不停感谢,拉下去很远还能听到。
等船舱安静,魏文昭才冷哼一声,对褚青娘轻嗤:“满意了?”
不满瞟一眼青娘,才抬脚走到她身边,对青娘怀里孩子和声道:“童儿不怕,爹爹带出去看风景好不好?”
童儿自小到大,没经过这么可怕的事,趴在母亲怀里蔫蔫儿摇头。
“那爹爹在这里陪童儿,好不好?”
褚童看看母亲,再看看和颜悦色的爹爹,小小点头。
“乖”魏文昭拿手揉揉儿子细软的头发,笑着对褚青娘说“不如我们手谈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