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筝伸手到陆鸿跟前,不甚服气道:“拿过来吧。”感觉好像自己很听他的话一样!
陆鸿双腿用力撑地,往后一退,说道:“那位置那么靠前,你自己能行吗?”心中虽然不舒服,但是能让她不自在也挺好的。
陆鸿眼角也浸了笑意。
“可以”,岳筝恶声恶气。
陆鸿却径自将线穿入针孔,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妇人赞道:“原来公子是这般善针线的?”
岳筝很不客气地笑出声来,嘲笑地看着陆鸿。
看你还逞能。
陆鸿挑眉,并不在意地扬了扬手中挂着一飘暗紫丝线。然后他从座位上起身,扎马步般屈膝站在岳筝跟前,语气调笑道:“仰起头吧!”
“快点”,她不动,他又说道,严厉的。
岳筝伸手便夺他手中的针,“说了我自己来。”
“你自己怎么来?把衣裳脱了?”陆鸿戏谑地反问,眼底却已涌动着不满。
就从未见她反驳过容成独什么!
旁边的夫妻两,听到这一对男女的对话,不禁脸色暗红。少年夫妻,就是这么什么都不顾。
岳筝到底记着这是外边,还有两个外人,再与他争执下去,吃亏的是自己。她突然有些明白,跟男人永远不要比谁更固执。
当下微微抬了下巴,语气直僵道:“那你快点。”
陆鸿眼中笑意更浓,身体向前,待伸手到女子前胸时,才想起这么个敏感的地方,他不怎么敢动手。
但是暗紫衣衫映衬下,更显白皙的肌肤,也让他不舍后退。只好强自作无事一般,抬手去解包裹着纤颈的那两颗纽扣。
岳筝也觉不自在,无他,这个姿势太容易让人多想了。
可陆鸿却在手指接触到肌肤的滑嫩时,顿时口干舌燥,手上的力道禁不住变大,几乎是粗鲁地将纽扣从扣鼻中拽出来。
扯得岳筝脖子生疼,不禁责道:“你能不能轻点?”
“哦,好”,他的声音沙哑而有些慌张。
岳筝感觉到他的不同,撑在床上的手不禁越握越紧。但却终于没有什么反应,好似未觉一般。
瞬间便觉眼前针线飞动,抬眼再看,他已是一番专注的模样。
只是却不知道,他拿着针线倒是像模像样的。
另一边的妇人看着这边的小夫妻,再回头看了看自家的老夫,忍不住不满地哼了一声,看看人家嫁的是什么夫君。
憨直男子摸头傻笑。
收了最后一针,便好,陆鸿自豪抬眸看她,却在看到女子微微仰起的下巴时愣住了。眼中的自豪之情,一点点地被另一种情绪代替。
他自己还未察觉时,便同样微扬下颔,蜜中泛着健康红润之色的薄唇,一点点地向映在眸中的红艳靠近。
岳筝惊怔,抬手用力地将他一把推开,气恼道:“陆鸿,你想干什么?”
啊?陆鸿回神,眼前女子一脸气恼,他看着却喜爱极了,特意怒了努嘴,无赖道:“你猜不到吗?”
年轻夫妻呦!
富贵人家的人就是这么大胆,不看看还有外人在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