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美女吃着呢?”
江莱险些噎着,抬起头时,一个男人正嬉皮笑脸的看着她。江莱连忙将还没吃完的橙子放进了柜子里,起身时用纸巾擦了擦嘴,“先生,请问您要点单吗?”
“对对对,我点单。”男人朝柜台上看了眼,“给我来杯金菲士吧。”
“好,请您稍等。”江莱回身从柜子里取了金酒和君度。金菲士的制作过程稍有繁琐,以2盎司的金酒为基酒,外加君度与鲜柠檬汁,跟着混入蛋白苏打水,随后以碎冰填入调酒壶用力摇匀,直到起沫方算成品。
金菲士算是江莱比较喜欢的一款鸡尾酒了,很适合夏季引用,可缓解疲劳振丰精神。江莱将成品酒推到男人面前,笑着说:“一百五十块。”
男人顺手掏出三张百元大钞,送过去时盯着江莱说:“不用找了。”
“谢谢,请慢用。”江莱感叹自己的不易,来两天了,总算拿到了第一笔小费,一百五十块。
男人满眼笑意地看着江莱,随后拿起杯子抿了一小口酒,“美女,有火吗?”男人放下杯子时从兜里掏出一盒中华,“出门的时候发现忘记带火了。”
“有的。”江莱从抽屉里拿了火机,主动送到了男人面前。
烟点着了,男人歪着头笑着,“刚才你的表演我看了,很精彩。”
“多谢夸奖。”
“我是真的惊着了。”
江莱笑了笑,“因为我是女的,所以才觉着惊讶吗?”
男人啧了一声,“好像也不是,我以前看过不少调酒的表演,都没你这个精彩,看起来特带劲儿。”
“真的吗?那我可真是受宠若惊了。”
男人大笑,“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我叫靳闯,革斤靳,闯荡的闯,不知道美女怎么称呼?”
“江莱。”
“将来?”靳闯品味了一下,“这名字好,江莱,将来,听着就倍儿有含义。”
江莱有点儿扛不住了,她的名字有没有含义她还能不知道吗!秉着顾客就是上帝的承诺,他说有含义就有含义吧。
靳闯吸了口烟,吐出个烟圈,“对了,你几点下班啊?”
江莱笑着说:“恐怕要加班。”
“那感情好啊,我今儿在这儿等朋友,不如这样吧,等你下班了,可否赏脸让我请你吃顿饭?我知道一家海鲜做的倍儿好,你看成吗?”靳闯说的特别兴奋。
“哟,我吃海鲜过敏。”江莱虽然是笑着说的,可实际上是在拒绝靳闯。
靳闯跟外头混了多少年了,江莱这点儿小心思一早就摸透了。靳闯笑着说:“海鲜过敏啊,那也没什么,我请你吃日料,我知道一家日料做的特正宗。”
江莱轻咳两声,苦笑道:“闯爷是吧,我不妨跟您说实话,我有男朋友。”
靳闯挑了挑眉,痞笑道:“既然美女都管我叫闯爷了,那我也不妨跟你说实话,我呢,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不关男女那点儿事,还希望美女别多想。”靳闯追女孩可多了去了,烂借口他可听的多了。
“我觉着我们现在就是朋友啊。”江莱笑的灿烂,故意眨了眨眼睛说:“只要闯爷来这里玩儿,都可以找我啊。”江莱指了指靳闯面前的那杯酒,“这杯就算我请闯爷喝的。”说着,江莱把刚才收到的钞票又原封不动的退还给了靳闯。
靳闯面子有些挂不住了,还不等他说话,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手,靳闯回头看了眼,骂道:“操,你丫不是跟那妞儿聊的热乎吗,跑这儿来干嘛呢。”
张全脸色涨红,晃悠着坐到靳闯身边,打着嗝说:“操,没意思,那妞儿压根就是个不懂风趣的人。”张全拍了下吧台,“给我来杯百家地。”说完,张全跟兜里掏出两百块钱,“不用找了。”张全趁着江莱调酒的时候,又跟靳闯说:“你跟这儿干嘛呢,该不会是看上调酒这妞儿了吧?”
靳闯看着忙碌的将来,笑了笑:“跟你毛关系,边儿凉快去。”
“哎哟我操,感情真看上了。”张全这会儿喝了不少酒,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冲着江莱就喊,“美女,我哥们儿看上你了,今晚你就跟他走,多少钱你说话,哥们儿全包了。”
张全嗓门可不低,不时就引来周围的目光,包括胡大志的。江莱调酒的手抖了一下,又是气又是尴尬,不敢转过身去。
“张全你丫喝多了吧,胡诌什么。”靳闯看出了江莱的尴尬,站起身时一把拎住了张全的衣领子,“赶紧滚蛋,少跟这儿丢人现眼。”
张全挣扎着,“我操,我哪丢人现眼了。”张全挣脱了靳闯的手,扶着吧台对江莱说:“美女,识时务者为俊杰,今儿我……我哥们儿看上你了,你陪他睡一宿,钱我出,三万如何?”
江莱的肺都要气炸了,转过身还没等说话,张全已经伸着手到了她面前,“嫌少啊,那五万怎么样,五万都够买一个爱马仕了。”
“去你吗的爱马仕。”江莱急了,操起刚调好的百家地泼到了张全的脸上。
一阵冰凉袭来,张全精神不少,等他回过神儿时,恼羞成怒道:“嘿你丫的,敢跟我这儿撒泼,来你出来,看老子不打你个满地找牙的。”张全指着江莱,气到手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