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蓝水儿急得大哭大叫,怎知自己使尽计谋,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于灵飞走近八王爷,拚命的想从对方手里接过阿捧,却被人揪住后领。
「别人抱自己的人,你跟着去凑什么热闹?」切以刑冷声问。
「阿捧什么时候变成他的人,他不是嫌阿捧是ji院出来的,不是嫌弃鶵儿?他是高高在上的八王爷,阿捧哪配得上他呀。」
听八王爷说医得好,于灵飞的口气好多了,只是话仍说得酸溜溜的。想当初自己也被打得半死不活,医好后,背部好像也没疤留下,或许八王爷的医术就是这么高明,他也不必太担心。
他被切以刑拎着,没办法去抱阿捧,不过以他的身高跟力气,估计也抱不起阿捧。
八王爷把怀里的人珍而重之的抱进自己的房间,屋内、屋外挤满关心的人,这些时日,不论新旧的人,都知道阿捧为人仔细,又有担当,很多事老板没管到的,都是他在管,他们担心他的安危,没人走得开。
房内,八王爷打开药箱,就听到床上之人的呻吟。那脸上的伤必定极痛,醒着时,阿捧强忍着不出声,现在昏厥之后,反倒才开始叫疼。
他心里一痛。什么样的过去,才会磨得他个性如此压抑?纵然痛到椎心,也不掉下一滴眼泪,叫出一声痛。
谁为他遮风挡雨,谁怜惜他脸上无声的泪痕,谁的臂弯能让他暂时依靠?会是自己吗?自己能吗?
不敢再想,八王爷急急的在纸上写着药材,写完后,交给从头到尾骂得最大声的人。「去抓药,四碗水煎成一碗,早晚喝上一碗,我明日就出府去寻人来治他。」
于灵飞接过后,才听懂他后来的话。「你救不了?」
八王爷拧眉回答,「救得了性命,救不了脸,我师父善医肤,我立刻请她下山。」
「那要多久?」
「不知道,看师父心情。」
这什么答案?于灵飞嘴都气歪了。
风嫋聪明懂事,立刻从他手里讨过纸张,与几人外出去药铺抓药。
最后于灵飞被切以刑给拎出房间,众人听说有救,见帮不上什么忙,夜又深了,便渐渐散了。
八王爷阖上药箱,听到床上之人低声呻吟不断,拿出一只药瓶,倒出几颗药丸,先在口中嚼碎一颗后,坐到床边轻捏阿捧的双颊处,使得檀口微张,他犹疑一下,才将碎药以舌尖慢慢喂入。
他一颗颗的仔细嚼碎,一次次的慢慢喂食,等药物起了作用,阿捧的呻吟声低弱下去,鼻息舒缓,显然已麻痹痛觉。
他一夜不敢阖眼,仔细的听着阿捧的声响。
于灵飞关心阿捧的伤势,根本无法一觉到天亮,四更时分他就醒来,偷偷摸摸的想要去看阿捧,被切以刑给拦住,气得他大叫。
「我要去看阿捧!」
「他在八王爷的房里,你衣衫不整的,去别的男人房间干什么?」
这是什么口气,听起来好像自己是他要红杏出墙的老婆一样,而自己也太没用了,干什么偷偷摸摸,他想去看阿捧就去看,谁也挡不了他。
他跟切以刑八字都没一撇,不过是昨夜头脑昏沉,迷迷糊糊的和人亲个小嘴,这自大狂就以为自己够资格管东管西了。
哼,老外亲来亲去也从没当一回事,他是见识广博的现代人,当然不把那个吻挂在心里。
那个连屁都不是!他自我心理建设做得很好,不会因为被个男人吻而产生心里阴影跟不良压力。
「我独身,他未婚,有什么不可以!」他嘴快的回了句。
切以刑脸上乌云一片,一副绿帽戴上头的表情,揪住他,翻倒。
于灵飞以为他要来强的,想不到这男人狠狠的一掌打在他的屁股上,他叫得天都快塌下来,他从三岁起,就没被人这样处罚过了。
「你、你搞什么鬼?你又不是我老爸!」
「还吵,再来一下!」
切以刑手劲很大,是真的打,不是开玩笑的,一下就痛得他眼眶泛泪,再来一下,他的屁股都肿了。
「你凭什么打我屁股,我跟你又没关系。」他噘着嘴问。
「我卖给你就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