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暖坐在原地,冷眼旁观陆诗韵的遭遇,绝不会再心软。若不是陆诗韵的算计,她就不会有那些悲惨的经历,更不会变成怯弱无能的人。陆诗韵被强行灌进两瓶伏特加,浑身瘫软在地面,完全不省人事。战少冥看都不看她一眼,轻蔑地命令道,“把她扔出去。”蔡总担忧陆诗韵出事,手忙脚乱地跟了出去。包间内终于安静下来,战少冥拿起手机给薄凛发了一条逗趣的微信。【你媳妇在我的会所,不会是你没碰她,她欲求不满,来幽会别的男人吧!】他倒想瞧一瞧,薄凛对这位名义上的媳妇有没有心思。谁知,信息发过去老半天,那边都没有回复,实在太没劲。他百无聊赖地抬头,看见舒琅紧粘着陆温暖,正殷勤地给人家剥桔子,“你想吃吗?”陆温暖摇了摇头,正想着找个借口离开,晚上还得给君临讲童话故事。舒琅又从包里面掏出一个首饰盒,“今天下午品牌方送给我一条项链,你要是喜欢,我送给你。”“谢谢,不用了。”在经历过那么多磨难后,陆温暖再不会轻易相信别人,更何况,她和舒琅真的不熟。舒琅颇为失望地抿了下嘴,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她拉住陆温暖的手念叨,“我记得你喜欢听陈神的歌,我手头正好有他的演唱票,我们一起去吧!”陆温暖看向战少冥,恭敬地说,“孩子在家里等着我,我先走了。”战少冥正觉得她太碍事,夺走他女人的关注度。于是,他索性打发道,“你赶紧走吧!”舒琅见陆温暖离开了,盘起腿无聊地刷手机。战少冥霸道地挑起她的下巴,打趣道,“热脸贴冷屁股,你也有吃瘪的时候啊!”“我乐意。”“听说她的过去不太光彩。”舒琅的脸色骤然间沉下来,不爽地骂起来,“你放屁,你说我舒琅是坏女人,这点我承认,但陆温暖是我见过最干净的女孩。”战少冥有了兴致,白皙修长的食指娴熟地往舒琅嘴里探去,挑逗性十足。“原来母猪真的会上树,难得听见你夸另外一个女人。”舒琅生气地咬战少冥的手指,他吃疼地皱起眉,直接把她按倒在沙发。其他人相当自觉地退出去,不一会儿,包间里传来妩媚动人的女声,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声。陆温暖对于会所有种本能的畏惧,快步往电梯走去。刚走进电梯,手机铃声便响起来。当陆温暖看见屏幕上的显示人,心跳徒然加快,深吸一口气才接通电话,“薄先生。”“你在哪里?”男人干脆直白地问道。陆温暖不想引起误会,决定扯了一个谎,“我正在回家的路上。”那头的声音冷得瘆人,“是吗?”她心虚地摸着鼻尖,轻声应道,“嗯。”不知为何,右眼皮跳个不停,俗话说右眼皮跳跳,坏事要来到。电梯打开后,陆温暖捂住砰砰乱跳的胸口,疾步往门口跑去。只见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炫酷超跑,薄凛穿着黑色长款风衣,冷傲地坐在车头,右手夹着一根又细又长的香烟。他敏锐地抬头,冰瞳里射出无数的冰刃,直朝着陆温暖刺来。陆温暖刹住脚步,僵直地立在原地。这实在太巧合了,他怎么会在这里?薄凛掐灭香烟,狭长的眼线扫向陆温暖冷嘲道,“你不是在回家的路上吗?”他简单粗暴地揭穿她的谎言。周围的空气都变成寒冰,陆温暖焦急地解释,“我本来是打算回家,但蔡总。。。。。。”“骗子,陆温暖就是满口谎言的骗子。”薄凛带着铺天盖地的怒气走向陆温暖,像摧毁掉一切的龙卷风。陆温暖真的害怕了,本能地往旁边逃窜,但她只走了几步,薄凛快速地追上来。他攥住陆温暖的胳膊,使劲地把她往后扯去,她便重重往车门撞去。薄凛生气的时候,实在太可怕了。陆温暖慌乱地站起来,闪身又想往旁边逃去,“你要干什么?”薄凛冷着脸一言不发。他伸手强横地揽住陆温暖的腰,将她推进副驾驶,然后有个冰凉的东西扣住她的手腕。低头一看,居然是手铐。陆温暖挣扎得更是离开,“你凭什么拷我,放开我。”“凭我是你的金主。”薄凛霸道得不可一世地宣布,熟练地把陆温暖的手铐在车扶手。旋即,他走到驾驶座,猛地踩下油门,发出轰隆一声巨响。车子像火箭一样往前直蹿而去,寒风从车窗吹进来,冻得陆温暖牙齿都上下打架。车速太快了,在夜间快速穿梭而行,跑车有好几次都与其他车子擦肩而过,稍微差一点点就要发生重大事故。陆温暖吓得心快要飞出来,不停地喊,“薄先生,你开慢点。”薄凛宛若未闻,自顾自地飙车,来了一个急速弯道。陆温暖的身体扭曲地往右边弯,要不是拷住手,身体都快要扭成九十度角。她心有余悸,满脑子挤满波妞走路的样子,笑起来的样子。她不能死,女儿需要她。“我要下车,你放我下车。”陆温暖伸手去解手铐,朝着薄凛大声怒吼。他冰寒着脸,双手紧握住方向盘,手背的青筋都一根根凸起来,浑身都散发着让人窒息的煞气。车子上了跨海大桥,车辆变少,车速更是快得离谱。风吹得陆温暖的脸都变形了,她真的被吓哭了。她流着泪歇斯底里地怒吼,“薄凛,你是个疯子,你要死就自己去死,孩子正等着我回家。”当提到“孩子”时,薄凛的面色有些许的动容。尽管陆温暖是个满嘴谎言骗子,以及机关算尽的坏女人,但有点不能否认,她是真的对君临好的。也许其间包含算计成分,可好也是真的。车速不再继续往上提,可对于陆温暖来说,仍是快得吓人。等车子回到月庭山庄,她吓得全身都在发软,汗水侵湿了全身。“下车!”薄凛不容置喙地命令。陆温暖腿软得动都动不了,说话哆哆嗦嗦,“我。。我腿软。”薄凛走下车,硬是把陆温暖拽下车,就像拖着一个没有任何生命力的娃娃。